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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實實地嚇了我一跳。
她到底是渾然忘世萬事不關心的仙女,還是躲在暗處看清了一切?
“媽媽,”我終於悲傷地說,“我還的不是你的債,是我自己的。”
她深深看我一眼,終於沒再說什麼,而是轉身上樓。
我又聽見了木魚單調的篤篤聲。在那聲音裡我退到門邊,揹著手拉開門,一直退出了家門。然後,朝著周楚暮的家飛奔。
月光很好的晚上,我喘著氣敲他的窗。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敲他的窗而不是敲他的門,也許,我只是喜歡敲窗時發出的那種聲音,低沉,有些脆弱又那麼篤定,像我這些天對他的想念。等他開啟窗,我要對他說的第一句就是:“不是的,我那天說的話不是真的。”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窗真的吱呀一下開了,我看到的卻不是周楚暮本人,而是一個長髮的女子。她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睡眼惺鬆地看著我問:“找誰?”
我逼自己冷靜。
三秒種後,我冷靜地說:“周楚暮。”
周楚暮的頭終於從女人的後面伸了出來。他還是那麼英俊,要命的英俊,要命的吸人眼球,我的眼睛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願意從他的臉上移開。
可是,如我所料,他並不願意理我。
“你走吧。”他冷漠地說。說完這三個字,他伸長手臂,把窗戶關上了。
我當然不會走,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喊,而是在地上撿起一小塊磚頭,開始一下一下用力擂他的窗。窗戶終於又開了,依然是那個女人,衝著我喊:“滾!”
我拿著磚頭朝她笑:“周楚暮出來我就滾!”
她也笑:“見過*的,沒見過比你更*的!走吧,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我手裡的磚頭朝著她的頭就砸了過去。
她尖叫,靈巧地閃過,磚頭扔進屋子裡,發出“咚”的聲響。女人俯身,扔起磚頭要砸回我。此時,有人握住了她的胳膊。
“你先回吧。”他對她說,“我還有事。”
女人臉上的表情很扭曲。
我露出勝利者的甜美的微笑。
兩分鐘後,我在大門口和那個女的擦肩而過。我們都不可避免地好奇地看了一下彼此,她居然塗金色的眼影,面板很老,至少有二十五歲。
她輸得毫無懸念,她算什麼,周楚暮愛的是我。我敢保證,就算我真的用磚頭把她砸得頭破血流,周楚暮要護著的,依然是我。
我才是他的寶貝。
如假包換,獨一無二。
我關上了門。他坐在床上,光著上身,抽一支菸。我輕聲對他說:“下來。”
他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從櫃子裡拿出新的床單,那還是我上次來幫他洗乾淨的床單。輕聲對他說:“我來把它換掉,請你讓開。”
他居然聽話地讓了。走到椅子了坐了下來。
我背對著他,麻利地做著一切,在我抹平床單上最後一個皺褶的時候,他走到我身後,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了我。
就在那一瞬間,我又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那就是:我,能不能為周楚暮生一個孩子呢?
最好是個姑娘,像我一個美麗,有美麗的媽媽和帥氣的爸爸,從小就有溫暖幸福的家。她沒有很好的成績也不要緊,只要她快樂,什麼都好。我們會善待她,關心她,直到她長大。
多美的夢,我發誓,只要能實現,我願意為此付出全部的代價。
那一夜,我又沒有回家。
那一夜,他第一次發現我身上的傷口,很驚訝地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咬緊嘴唇沒有回答。
“是於根海嗎?”他跳起來說,“我要去殺了他。”
拉住他說,“是我自己。”
他不敢相信地問:“自己?”
我點點頭。
“為什麼?”
“不知道。”我的淚水流下來,“楚暮,請對我好,求你。”
他緊緊緊緊地擁抱我,很長很長時間都沒有鬆開。等到終於放開我,他去櫥子裡找了藥,還有棉籤,坐到我身邊,對我說:“來,我來替你治好它。”
我微笑。
他埋著頭,一邊上藥一邊命令地說:“再也不許,聽到沒有?!”
“遵命。”我答,“可是,你也再不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聽到沒有?!”
他抬頭看我,月光把他的眼眸照成琥珀。幼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