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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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書房卻是空無一人,顧顏涼憑著記憶找到書桌下放置著的保險箱,蹲在那兒對著密碼鎖愣了愣,又忽的起身跑到書房門口,對著樓下喊:“陳媽!把我媽叫過來……”
顧傾心打電話給顏涼的時候,顏涼正在書房內翻找著東西。
接電話的口氣也有些不善,十分清冷。
顧傾心也不等她責問,直接說出了口,她說:“顏涼你在哪兒?你立刻馬上過來!”
顧傾心報出地址後,顏涼手裡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顧傾心那般的焦灼、慌亂。
涇川陵園,全部是清一色的草坪墓。
這裡的墓穴只有兩種。
單墓穴,死者單獨安葬。
雙墓穴,多是夫妻共葬。
顧顏涼順著青石臺階走去,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顧傾心,今日的她穿著一件頗具民族風的連衣裙,風吹過便能看到那素白的裙襬在風中飄動。
片刻後,兩個女人站在一個“陌生人”的墓碑前。
她們看著墓碑上那張似乎塵封了多時的照片,以及旁邊兩束還算新鮮的花束。
顧顏涼實在忍不住開口打破此時此刻的沉默:“他就是傅錦鵬?”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卻是篤定的,顧傾心沒回話。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姜振廷說江文澈不欠顧家的了。
難道江文澈本就是安插在顧家的一個棋子,只為有朝一日奪回顧氏集團?
“顧傾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恩,顏涼——”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這是股權轉讓書,原本是要準備過戶給姜振廷的,好在,我沒有一錯到底。”
顧顏涼那一刻是不想接的,顧傾心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將檔案遞到了顏涼的手裡。
“爸說顧氏集團以後的掌權人是你,而我給你的這些股票並不是無償的。你不知道你母親找過我吧,她讓我開價把股票讓出來。現在事實超出你我的預期,我和你爭了這麼多年”
原本堵在顧顏涼胸腔中的那抹警惕,頃刻間被荒唐至極所替代。
“你說這段日子跟跟我鬥得你死我活能有什麼用?還不是給了暗處的敵人以可乘之機,最終只會讓整個顧家徹底完蛋?”
說完這話,顏涼自己都笑了。
針鋒相對了這麼久,顧顏涼發現這真的是她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地和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講話。
她沒有注意到顧傾心摸著自己小腹的動作,那是顧傾心這段日子以來養成的下意識的動作。
一陣沉默之後,顧傾心問:“顏涼,你想怎麼做?”
顧顏涼被短暫的問住了。
是啊,她想怎麼做?
她又能怎麼做?
烏雲遮住了太陽,秋風乍起,身後一整片墓地透著的涼意幾乎淒厲入骨,炎涼打著寒戰醒過神來。
涇川陵園,季勒言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菸灰色的襯衫走在石板臺階上,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兩個女人。
他微不可見的勾起唇,笑容淺淡。
這樣的心緒變化讓他覺得十分陌生。
他手裡拿著一束嬌豔欲滴的花,那是送給她的母親的。
季勒言沒有走到顧顏涼那邊,而是來到了自己母親的墓碑前,那一片都是單穴墓。
那裡孤零零的躺著他去世的母親。
墓誌銘下的落款寫著:夫,季司城;子,季勒言。
季勒言突然覺得,季司城、蘇沫這兩個名字擺在一起,看起來似乎過於刺眼了。
對於這個想法,季勒言自己都覺得很荒唐,可再荒唐,也抵不過“逝者已矣”這四個字。
看著墓誌銘,季勒言心裡隱隱的疼,夫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母親何時享受過丈夫的呵護?
這樣的墓誌銘真是莫大的諷刺,但卻是母親期冀的,所以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忤逆不得。
他蹲下身,將花束放在墓碑前,“媽,你還好嗎?你說我是不是錯了?不知何時起,我竟然不再將顧顏涼視作Max的女人……”
他甚至不再敵意阻斷,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季勒言被自己的念頭給驚住了,胸口沉悶,就連心口也開始有了細微的刺痛感。
他這是因為太久沒有女人了嗎?
要不然何至於對季承淵的女人動心?
動心?
季勒言怔住了,一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