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難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腿?”
“才沒有呢。”遠帆哼哼:“那孩子不錯,也還算帥的,不過他太……怎麼說,太好了一點。開始我們都還不知道他就是gay呢,他最初來,是搞什麼專案,那個同志關懷防艾什麼的,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一絲不苟,正正經經,對誰都一團和氣,別人調戲他,他也不惱也不發火,和顏悅色,介紹安全套和潤滑劑的用法,還說哪些姿勢要注意什麼……靠,整個一個聖母,好幾次碰到他,都是纏著別人送安全套……開始我還以為他就是個直的呢。”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他衝出去買套子的事情,笑出聲來,在他耳邊嘀咕:“第一次,還記得嗎?你衝出去?是不是就是受到他的影響?”
遠帆嘿嘿地笑了起來:“就是。就好像唐僧一樣,唧唧呱呱,在你身邊說個不停,不管是誰,就算是出來賣的,他也一視同仁,溫柔可親……那個人渣其實,在許多人眼中,也還不錯,就是花點,蠻橫點,並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我跟他合作過,而且,他真的有些來頭……”
我哈哈大笑,跟著遠帆下了計程車。
路上並不如何熱鬧。遠帆說這地方離五一路不遠,在寶藍街上,因為是gay吧,所以招牌都沒有掛,卻是長沙最著名的gay吧之一。不過這個著名,也只不過是在圈子裡有名,外頭的,都不大知道。
我們上了三樓,音樂的聲音隱約漏了出來。有人跟遠帆打招呼,然後我們進門了。
並不如我想象中的吵鬧。音樂,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是爵士風的——這是我從廣播中得到的音樂知識。悠揚的曲子,好像鉤子一樣,把人吊著的,推搡著的,勾引著的,很有味道。空氣中各種奇特的氣味,香水味,花香,還有酒味,水果的氣息。人來人往,似乎比較熱鬧,瓶子杯子碰撞發出的叮噹聲,煞是動聽。
這地方,我比較喜歡。
“詹老闆,終於出來了,約了你好多次,怎麼,變宅了?這位,你朋友?男朋友?”這個聲音低沉渾厚,不錯,很好的聲音。不過有些刻意,似乎為了使他的聲音更好聽,結果反而顯得有些假,給原本的音質減了少許的分數了。
“呵呵,沒辦法,他不怎麼出來混的,就喜歡在家……阿勁,我男朋友。阿勁,這位是崔老闆……”遠帆在我耳邊輕聲地說:“就是那位人渣。”而後又大聲說:“壽星佬呢?怎麼辦?匆忙之間沒有準備禮物,這樣,待會兒多喝兩杯!”
崔老闆繼續用他低沉的嗓音矯揉造作地說:“詹老闆最小氣!禮物用不著,打紅包吧!”
遠帆好像吃錯了藥,伸手去兜裡掏錢:“兄弟,不好意思,紅包也沒有買,這一千,兄弟拿著去買糖吃吧!”
我差點吐血,一把抓住遠帆的頭髮——上了不少的髮膠,硬邦邦的——笑罵道:“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給賣了!”
我一般不會這樣暴力的。可是進了這門,不知道為什麼,我變得亢奮而又放肆,又伸手指頂了頂我的墨鏡,痞裡痞氣地說:“那,我,呃,送上個香吻怎麼樣?”
旁邊的人大笑起來,起鬨道好、好,然後有人說:“詹哥太客氣了……不過這錢,我也老實不客氣就收下,正好最近還有個專案……弄完後我把賬目給詹哥看哈。”
這個聲音很……普通,就一般的男的講話大概都這樣,不高不低,不粗不細,很溫和很冷靜,明明是彬彬有禮,可是感覺這人一開口,無論什麼樣的乾柴烈火都能被澆滅。他媽的太過有理了,講話的內容也太過正經了,挑不出錯,卻足以把人給氣死。
但是遠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拖著我找了地方坐下,遞了一杯酒給我,說是啥雞尾酒,度數不高,味道不錯,讓我嚐嚐。我便嚐了,一點澀味,卻很有回味,確實很不錯,便笑了笑,一口乾掉,往沙發背上一靠。
我聽到了旁邊有人抽冷氣,一隻冰涼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一個男孩的聲音在驚歎:“這個,是腹肌嗎?真的是腹肌嗎?老天,你這樣子,還真不像能長肌肉……還以為你很娘呢。”
我抿著嘴笑,一把捉住了那手,將它放在我的胳膊上,輕輕地笑著說:“這兒,也是有肌肉的呢。”
男孩子不知怎麼的,順著就爬到了我的旁邊,熱熱的鼻息噴到了我的臉頰:“哥哥,咱們玩玩好麼?我可比詹哥好看多了……”那傢伙就這麼坐到了我的腿上。
我的旁邊有好幾個人,說說笑笑,還有一隻手在摸我的臉。他們大聲地笑著,說些曖昧的話,我的手上,多了個酒杯。
我放下酒杯,掰住男孩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