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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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洛舒卿搖著頭，否認了這個說法：“其實，是揮星像水清。”

看著不解的皇帝，洛舒卿回憶著：“當年剛認識水清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她是個沉著穩重的性子，可後來我發現，那是她的面具。”

“面具？”

“因為不認識我們，對我們還不熟悉，所以，她戴著面具，其實她哪裡沉著了，又哪裡穩重了。”說著說著，語氣漸漸有些蒼涼，聲音哽咽，“她明明是那麼的任性，所以，才會拋棄我離開，才會因為我沒有做到答應她的而離開我——”

“舒卿！”皇上皺著眉宇，叫著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洛舒卿。想了想，點著頭，“其實，說起來，揮星的確很像水清，玄熙也很想。”

“不只是相貌，性格也很像。”

“性格？”

“恩，和揮星一樣，水清很活潑，風風火火的。”看著一臉有著‘我不相信’的表情的皇上，笑了笑：“是真的，不能想象吧，其實，當年我們都被她騙了，她很迷糊的。”

“是真的？”皇上仍有些不信，若有所思，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之前皇后怎麼還突然神秘的對朕說，不要只看水清的表面，朕當時還不解，原來是這樣。”

“朕還說喜歡著水清，原來從來不曾瞭解過她。”毫不避諱地說著，洛舒卿聽著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是的，當年，當今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和當年的狀元郎洛舒卿是好友，兩人一同遇到雲水清，京都第一美人。她讓男子愛慕，女子都無力嫉妒的女子。就是這麼俗套的，兩個人都喜歡上了她，最後雲水清選擇了洛舒卿。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三個人的糾葛，當年亦是盛傳，酒樓中有著無數的版本。

“舒卿，考慮考慮吧，你不能讓攬月一直留在洛府，馬上攬月就是大姑娘了。”皇上安慰著，“先前，皇后還暗中檢視京都子弟，說是要為攬月早選好人。”

“最起碼，讓攬月見見林衡晟，再問問攬月的意見吧。”洛舒卿終於鬆開話語。

“這個是自然的。”

皇上想了想，對著遠遠站在亭子外的小德子揮了揮手：“吩咐下去，皇后舉行賞花宴，請各家的千金小姐到場，還有所有未娶妻的臣子、少爺到場。”

“是。”剛走近的小德子聽到，立刻傳旨下去。

“既然林衡晟剛剛請朕賜婚了，那朕就給他一個機會。”笑看著面無表情的洛舒卿，春風滿面的說著，“我們就來看看，他能不能把握這個機會。”

☆、第二十一章　花宴

——坤寧宮——

此時的坤寧宮靜悄悄的，請安的妃子們剛剛離開。皇后的貼身丫鬟雲兒，小朵正動作輕巧的為坐在鏡前的皇后換下剛剛因見眾妃嬪穿的鳳袍，整理著妝容。

“娘娘吉祥。”小德子輕著腳步走進坤寧宮。

“德公公。”雲兒，小朵齊聲道。

“小德子？起來吧。雲兒什麼時辰了？”看到小德子，皇后有些奇怪。這個時候，小德子不應該跟著皇上，不是在御書房就是在御花園嘛。

“回娘娘，辰時了。”

“小德子這時候來本宮這兒，是有什麼事嗎？”皇后微轉著頭，看著候在一旁的小德子。

小德子細聲說著：“回娘娘，皇上下旨舉辦花宴，由娘娘主持。”

“花宴？”玩味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丹唇未起笑先聞。皇后有些好笑的說著，“皇上，這又是鬧哪一齣啊。”

“娘娘，整理好了。”雲兒和小朵緩緩退後，和德公公站在一起。

皇后對著鏡子莞爾一笑，緩緩站起。身著一襲紫色宮服，高貴神秘。正紅色的牡丹花從腰際一直盛開到裙襬，紫色對襟上繡著如意流雲圖案，華麗非常。雍容的妝容顯得面容豔麗華貴，一雙鳳眼凜然生威，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青絲綰起，梳成華髻，端正的插著九尾鳳步搖，繁麗雍容。耳垂金如意耳垂，雕鏤著牡丹。腕上一對鳳凰牡丹鐲子。腳踏紫色鳳履，向坤寧宮殿外走去，雲兒，小朵和德公公跟在身後，裙襬輕觸地面，使得步態雍容柔美。

這就是聞名天下的皇后，水蝶。六宮之首，母儀天下。育有兩子，大皇子，四皇子。

這是一圓滾滾的小東西像是在翻滾著，跳到了皇后的懷裡。這是一隻一身雪白的毛的小狗，肉嘟嘟的，看起來軟綿綿的，一雙黑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尖尖的小嘴，圓的異常可愛。

皇后的身子一頓，抱住撲過來的小白狗，笑著說：“糰子好像又重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