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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艾在自己各種該有的回答裡糾結了少頃,最後是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說了實話:“我跟沈北吃的飯,他來出差剛好碰上了。”明明是實話,可鍾艾還是心虛得不行,甚至不敢抬眼看季凡澤。畢竟她答應過他的,不再跟那個男人來往。
房間裡陷入一片刻的沉默。
就在鍾艾以為季凡澤要追究點什麼的時候,卻聽他只淡淡地“嗯”了聲。
坦誠,永遠是男女相處之道的根本。連季凡澤自己都不敢想,假如他剛剛從鍾艾嘴裡聽到的不是實話,將會是怎樣的後果?也許,他會勃然大怒,或者拂袖離去吧。
鍾艾心裡一鬆,以為是自己多慮了,不料季凡澤卻在這時候突然發難:“你揹著我見別的男人,準備怎麼挨罰?”
“……挨罰?”鍾艾詫然,驀地扭過頭,睜大眼睛瞪著他。
季凡澤點點頭,放下叉子,十指相扣抵在下巴上。他清朗俊逸的臉部線條微微繃著,挑眉看著她,像是生氣了,又不像。
這男人睚眥必報的本性果然頑固,鍾艾不由得嗓子一啞,耷拉下眉眼,心想這男人會怎麼懲罰她呢?
季凡澤也不賣關子,他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房裡唯一的一張雙人床,“我今晚要睡在這裡。”刻意的停頓,他的笑意漸盛,“罰你和我一起睡。”
“……”怎麼會有這種懲罰啊,鍾艾傻眼了。
?
☆、蜜方三十四
? 夜色漸深。
雨停了,月光稀薄。
“嘩嘩”的水流聲從洗手間傳來,鍾艾盤腿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豎在牆邊的那個黑色行李箱。一個她早該想到,可因為之前情緒太過起伏而忽略的問題,此刻變得越發迫在眉睫了。
理虧只能認栽,只是她完全低估了季凡澤那一肚子壞水啊。
水流聲忽然斷了。
浴室的門開了,季凡澤赤‘裸上身,腰間裹著條白色浴巾走出來。他的身材很好,寬肩窄腰長腿,身體線條如雕塑一般流暢,肌理細膩、骨肉勻稱,沒有一絲贅肉。房間裡開著冷氣,他白皙的面板表面彷彿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更添幾許性感。
剛走出浴室,他的腳步便微微一滯。
房間裡開著燈,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隱約鼓出一個人形,好似平緩的小山丘,一動不動。有幾縷黑髮不小心從被子邊緣露出來,鋪灑在雪白的枕頭上,像是一隻隱藏得不是太好的獵物。
鍾艾這副縮頭烏龜的模樣落在季凡澤眼裡,他覺得頗為有趣。
地毯吸音,他關上燈,走到床邊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他本想看看這女人是不是真睡著了,卻在正要掀開被子的一瞬間,倏地頓住了手。
雙人床,鍾艾睡在一側,另一側看樣子是留給他的。可枕頭不在床頭,而是被人擺在了床尾,端端正正的。
季凡澤啞然失笑,這女人是要讓他掉頭睡?
鍾艾平時是那種一沾枕頭就能睡著的人,可是她有個壞毛病——認床。再加上房間裡莫名其妙多了個男人,她根本睡不著,一直閉著眼睛,支稜著耳朵,心臟明明怦怦亂跳個不停,她卻連呼吸都不敢過於起伏。
很快,她感覺到床的另一側微微下陷,有人鑽進被子。
因為蒙著頭什麼都看不到,她正暗忖季凡澤是不是睡在他該睡的位置上,就聽見一副低柔的男聲從床尾悠悠飄過來:“你真讓我對著你的腳睡麼?”
裝睡被揭穿,鍾艾索性說了實話:“咳咳,以策安全。”她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聽起來悶悶的,也透著點小得意。
女人的機智很多時候是被男人逼出來的。跟季凡澤這種時不時就要發一下神經病的男人相處,鍾艾必須得先練好心臟,然後見招拆招,不然吃虧的肯定是她。這招是她從法國電影《兩小無猜》裡學來的,男女主角就是這樣用頭對腳的姿勢在一張床上睡了十年,相安無事。
可惜,鍾艾忽略了一點——季凡澤是個永遠不按劇本走的男人啊。
不等她的話音落下,她的腳丫便猛地一熱,陡然被人捉住了,“你還覺得安全麼?”季凡澤挑釁似的嗓音裡蘊著淺淺的笑意。
鍾艾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想要把腳縮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她刷一下掀開被子,蹬著腿兒就要往外爬,“喂,季凡澤你這個——”臭流氓!
嘴上還在嬌嗔地怒罵,鍾艾的身體卻在這時因為受到某種刺激而猝然弓起來,“啊,你別撓我,癢死了……呵呵……”腳踝被他攥著,腳心被他搔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