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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安慰自己。
女人把手上的血水擦乾淨,仔細瞧了瞧,沒有傷口。
她藉著低頭觀察手指的動作掩飾內心的震動,她的手指剛剛其實已經被咬住了,卻在關鍵時刻被喪屍冰冷滑膩的舌頭靈巧的推了出來——在喪屍的判斷中,她的手指是不能吃的東西嗎?
陸拾憶到來,提取五名變異者的血樣,基因層面的檢驗大半由電腦進行操作,陸拾憶對基因瞭解不多也沒關係。
小姑娘在五名變異者身上抽取血樣,黃芪偷偷摸摸給自己也抽了管血,放進了機器:“再加一個。”
黃芪的語氣太平常,用不熟練的動作給掙扎著的變異者抽著血,陸拾憶甚至都沒想到問一句這是誰的血,只是點了點頭。
倒是陪在一邊的林崢盯著那管血看了會兒,然後拿了個空管子走了出去。片刻後他回來,管子裡已經裝上了血:“再加一個。”
黃芪看了他一眼,林崢平靜的回視。
還在給變異者抽血的陸拾憶沒注意到兩人間的暗潮洶湧。接二連三的“加一個”由不得她不注意:“是誰的?”
“之前死掉的那幾個,想辦法儲存下來的。”林崢回答。
DNA序列可以確定人的身份,但現在在地上,又是給地上人檢查,陸拾憶沒把地下人的DNA資料庫弄過來,黃芪和林崢完全不用擔心暴露。
陸拾憶點點頭,不疑有他。
分析血樣要花不短的時間,陸拾憶留下來照看機器,其他人則要考慮衛川的事情了。
秦鷲一籌莫展。黑市向來行蹤詭秘,跟丟之後根本沒法再找到,這裡又是地上,不像地下有許多眼線可以幫忙。
就像黑市在地下政府中有暗樁,地下中央軍在黑市中也埋有臥底,但地下人的臥底要為地下人服務,他們都是不插手地上生意的。
黑市地上地下的分工極其明確,地下臥底打探不到地上的事物。
秦鷲他們追人從地下追到地上,在歷史上也是第一次。
黃芪只能肯定衛川沒死,男人身上有她的異能記號,但她沒法把他轉移過來,說明衛川還活著。
定居點負責人沒參與陸拾憶對變異者的檢查工作——地上地下的科技水平差太多,他杵在一邊看不合適。有關營救的會議沒必要回避。
“要不這樣,”負責人提議,“和黑市做生意的時候,我們讓人問問?就說我們這裡救下了四名地下人,從地下人口中我們得知他們有名同伴被黑市活捉了,能不能出個價讓我們瞧一眼?”
黑市的人有的不知道,有的倒是知道,知道的問:“看他做什麼?”
被這麼問的時候,只要微笑就好。
總有那麼些地上人對地下人抱有深刻的仇恨,看一眼,啐兩口,踹幾腳,多過癮啊。
囂張慣了的黑市不否認自己抓到了人,但拒絕了地上人出錢看一眼的要求:“那人我們還有用。”
衛川這些天過得不錯,除了沒有人生自由,一切都好,一日三餐準時送來,菜餚豐盛,從不斷頓。軟禁他的房間佈置得很舒適,有裝著單機遊戲無法上網的電腦,電腦旁的書架裡有一櫃子書供他解悶。
衛川總覺得房間的布制給他一種熟悉感,幾天後猛然驚覺,這個房間的布制和他做衛氏太子爺時的房間有三分相似。
房間沒有窗,只在該是窗戶的地方戳了個窟窿,放上投影儀模擬不知哪裡的城市景色。
衛川是在昏迷中被抓走的,等他醒來時滿身的傷都已經被治好,他當然想過要逃跑,卻發現自己一點異能都用不出來,他還發現,自己現在的力氣連擰個礦泉水瓶都費力。
衛川撩起衣袖,果然看見手臂上有幾個不顯眼的針孔。
在軍隊裡呆了半年,衛川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被注射了一定量的異能抑制劑和肌肉鬆弛劑。
暴力不行,只能動用智力,衛川表現得很乖,不吵不鬧,該吃飯時吃飯,該睡覺時睡覺,他嘗試著和送飯人搭話,但無一例外,不管衛川說什麼,送飯的人都不回答,就算衛川佯裝發飆,踢翻食物,把湯潑到對方臉上,用被注射了藥劑後所剩不多的力量揍他,踢他,送飯人都不為所動。
衛川十分懷疑送飯人是異能者,但因為自身異能完全被外力抑制,他無法感受外界的異能波動,故而沒法下準確判斷。
衛川相信秦鷲一定會想辦法找自己,他也相信以當時的狀況,秦鷲多半會去找不久前遇到的林崢黃芪。
衛川感受不到黃芪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