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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著鼻子不聲不響的掉眼淚,其威力比嚎啕大哭大得多。
秦鷲被她哭得手足無措,僵硬的把姑娘摟過來,拍著她的背,笨拙的安慰:“不哭不哭。”
秦鷲餘光瞥見沒有後顧之憂,鬥毆正歡的研究所人員,明白陸拾憶會哭多半是因為這群不靠譜的同事。想明白後秦鷲頓時火大,指揮部下:“把他們給我分開,不聽話就用踹的!”
以唐樞為首的一眾士兵表示瞭解,上司讓他們把這群傢伙揍一頓給小姑娘出出氣。
於是等研究所的成員們終於被分開時,一個個都鼻青臉腫。
可陸拾憶還在哭。
背也拍了,人也摟了,僵硬的秦鷲放鬆了。心裡想著都認識兩百多年了,肢體接觸還少嗎,秦鷲給了唐樞一個眼神,示意接下來有什麼事他看著辦。然後用一個標準的公主抱打橫抱起陸拾憶走了。
唐樞:“……”
唐樞的隊友:“愣著幹什麼,來善後啊。”滿地的屍體啊。
唐樞一把拽住隊友的胳膊:“我剛剛好像不小心抱了抱嫂子,要緊麼?”
隊友:“……”
作者有話要說:
☆、黑市首領
紙包不住火,研究所出事是藏不住的。
新聞媒體蜂擁而至。
唐樞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秦鷲是個靠譜的長官,聽見外面人聲鼎沸就出來挑起大梁。男人的級別放在那兒,記者們多少有忌憚,問出的問題十分保守,都是研究所發生了什麼,襲擊者是誰之類的常規問題。
在軍隊爬到高位靠的不僅是戰場上的實力,還要看待人接物的能力。秦鷲回答記者的問題可謂是言語得體又滴水不漏。
沒法從秦鷲嘴裡問出有爆點的東西,記者們只能調轉槍頭,一個個儘可能的靠近警戒線,讓攝影師把鏡頭往裡面掃。
屍體已經被蒙上白布搬進室內,攝像機能夠拍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廣場,以及遍地血跡。
即使什麼也問不出來,這樣的畫面已經足夠有衝擊力了——說不定還會因為太有衝擊力而被編導剪掉呢。
所謂公平公正,記者們要求採訪研究所代表。要求合情合理,秦鷲點頭同意。
被推出來的代表是老教授,因為年紀大了,無論是研究所安保,還是後來暴力勸架的軍人,都沒敢把拳頭往他身上招呼。雖然在混戰中難免挨兩下,但在一群鼻青臉腫的人中間,老教授無疑是最斯文體面的那個。
老教授年紀大了,經歷的事情也多,在情況對己方不利的時候去見記者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
通常來說,這種時候,最高負責人會和他通個氣,關照一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又該怎麼說。
可秦鷲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讓老教授出去,沒有說一句話。
老教授先是不理解,後是欣賞。
本來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實話實話就好。
因欣賞而揚起微笑的老教授扯動了嘴角的瘀傷,疼痛讓他的微笑變成苦笑。
秦鷲當然可以光明磊落,見不得人的事可都發生在研究所這邊。
再不忿安保們的貪生怕死,老教授面對鏡頭時還是把臉上的傷歸功於入侵者,所謂家醜不外揚嘛。
秦鷲在旁邊看了會兒,確定老教授自己能應付得來,轉身回了樓裡。他走上三樓,在某個房間的門上敲了敲,然後推門進去。
陸拾憶站在單面透光的窗玻璃前,正看著下面被記者長槍短炮包圍的老教授。
研究所的供電在戰鬥中被破壞,房間裡十分昏暗,陸拾憶站在窗前,擋住了照射進來的光芒,就像一道剪影,更顯得身形纖細。
這個纖細的姑娘會因為孤立無援而哭泣,和其他末世初期的人相比,無疑太過柔軟。
男性姑且不論,如果剛剛在後廣場上的是黃芪,在脫險後她大概是一聲冷笑,然後把不肯施以援手的人劃到陌生人裡去。如果那聲冷笑引來了色厲內荏的叫囂,黃芪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揍過去。
“既然知道我比你們厲害,有我擋在前面,你們幫個忙會死嗎?”
陸拾憶的柔軟與善良,一方面是因為她的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一直被保護的很好。
現在地上地下各種設施都相對完備,異能者中吃香的是攻擊系。但在末世,食物藥材緊缺,非攻擊系的異能者更受歡迎。陸拾憶是水系治療者,還擁有製作通訊工具的能力,再加上性格討喜,整個隊伍的人都把她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