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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不上戰友,也能喊聲同志了,誰能想到他們會背後插你一刀呢。
兩百年前的定位衛星早就不能用了,地面上遊蕩著喪屍,建設衛星發射基地是不現實的,地下人到地上靠的只有一張紙質地圖。
紙上談兵終究比不上實踐出真知,隊伍裡有活地圖為什麼不用呢?
地上人一邊帶路一邊在地圖上指著到哪兒哪兒了,實則把他們帶進了靠得極近的另一條岔路。
是陸拾憶首先發現了不對,她用一種打商量的腔調說:“是不是走錯了?”
帶路的扭過頭:“哎,沒有啊。”
他低頭看了看地圖,又往前走了一段,像是在確認路線,他往前走眾人自然跟著。那一片是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建造起的居民區,三四棟六層高的居民樓並排連在一起,這些樓都已經不完整了,有的牆面整塊掉下來,屋子裡的傢俱一覽無餘,仔細瞧瞧或許還能看見屋主人化作白骨的殘骸。
塌下來的磚塊把樓與樓之間的道路填沒大半,能容人透過的地方只剩兩米來寬。
走到四棟樓夾出的十字路口,一名異能者背在身上的機器突然發出嘟嘟嘟嘟的急促警報聲,陸拾憶臉上表情一滯,伸手討過機器,往地上一放,蹲下去就開始除錯——這種完全不顧周圍狀況,一心撲在研究上的態度倒很有研究室老學究們的特色。
地下的三名異能者是第一次上地面,神經都緊繃著,陸拾憶嚴肅的表情和機器的警報聲讓他們的心都懸了起來。
“怎麼了?”其中一人問。
“我的訊號被遮蔽了。”
“遮蔽?”
沒有研究者們習慣性的詳細學術解釋,陸拾憶的回應非常簡潔:“敵人!”
說話總是軟軟的姑娘斬釘截鐵地吐出兩個字,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然而彷彿驗證她的話一般,破損的樓房中突然跑出一隻喪屍。
經過了三次進化的喪屍一名異能者對付起來要花點時間,但六人聯手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
可是,這一隻喪屍彷彿是開場前的訊號,在異能者開始攻擊它的同時,大量的喪屍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出現,幾秒鐘的時間,他們解決了第一隻喪屍,卻陷入了數不清的喪屍的包圍中……
冬天,潮溼的瓷磚地面上,大量失血後極端虛弱的異能者止不住地發起抖來,背對著他的姑娘正專心致志得擺弄著儀器,異能者時不時能感受到她那兒的異能波動,但他不明白水系異能對鋼鐵疙瘩能起什麼作用。
正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又一道短暫的異能波動傳來,陸拾憶轉過身,把一把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晶核,補充能量。”
異能者可以肯定陸拾憶出發時身上沒帶這東西:“哪裡來的?”
陸拾憶抿著嘴笑了笑,喪屍環繞中,她的笑容安定:“朋友給的。”
她說:“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小姑娘都不怕,他怕什麼呢?
重傷的異能者也笑了,陸拾憶的儀器上報警的紅燈依然急促地閃爍著,她顯然沒能和地下取得聯絡。
有人來救我們——是在安慰他嗎?
真是拙略啊。
“就算沒人來救我們,我也會把你平安送回地下的。”吸收著晶核的異能者這麼說。
陸拾憶不傻,她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只是覺得以她的職業沒必要在那方面花太多心思,她知道異能者是會錯意了,但她也只是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救援
儀器嘟嘟的警報聲已經關了,接收功能卻被開啟,滋滋的電流聲縈繞耳邊,噪聲令人煩躁,異能者吸收著晶核沒話找話:“我叫唐樞。”
抱著腿坐在地上盯著儀器的陸拾憶愣了下,呆呆地回了句:“我叫陸拾憶。”
唐樞失笑,這對話真是沒法進行下去:“我知道你叫陸拾憶……”
滋滋的電流聲中突然出現金屬刮擦的高分貝噪音,就像是訊號不好給收音機調頻,將要接到另一個有訊號的頻道時發出的聲音。
陸拾憶被唐樞扯開的注意力立刻又回到了儀器上。
強烈的干擾聲中,一道聲音傳了出來:“十……拾……憶……陸、拾——憶?”
那聲音斷斷續續,倒是沒怎麼失真。
“是我。”陸拾憶回到道,然後她張了張嘴,糾結了一下才稱呼到:“是……林崢?”
“是我。”那頭立刻有了回應,訊號似乎好了些,男人的聲音變得連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