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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涼快的山林中, 伽爾蘭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他本是來度假, 讓自己好好放鬆兩天。結果等他一覺醒來,一睜眼, 就發現事情自己找上門來了。
“卡納爾?”
特訓營中當然不可能有侍女,就連侍從都沒有,昨日伽爾蘭過來時只帶了一群護衛騎士, 因為一開始並沒有在此地留宿的打算, 所以塔普提也沒有安排侍從跟過來服侍。
所以此刻,剛起床的伽爾蘭一邊詢問,一邊在自己換衣服。
“是的,那人自稱是卡納爾的王家騎士。”
凱霍斯回答。
一層紗幕將伽爾蘭和站在外面的凱霍斯隔開,他側頭, 看了看鏡中的影子。
因為他在昨晚自己偷偷抹了去淤的藥膏的緣故,今天他側頸和肩上的紅痕已經差不多消失了, 只剩下一點淡淡的痕跡,要湊近了才能看出來。
伽爾蘭鬆了口氣。
太好了, 今天不用戴那個麻煩的黃金頸飾了。
他換上一件簡單的白色無袖束腰短袍,桃枝狀的純金肩扣將薄薄的披風系在雙肩上,猶豫了一下,他沒有將長髮束起來,而是任由其披散下來,掩住大半的頸。
然後,伽爾蘭一伸手,掀開紗幕, 走出來。
他問:“卡納爾的騎士為什麼會來這裡?還被萬物教信徒追殺?”
“現在還不清楚,那兩人的戒心很重,堅持要在覲見您之後,才肯將一切說出來。”
凱霍斯一邊回答,一邊上前走到伽爾蘭身邊,抬手把伽爾蘭肩上系得有點歪的金肩扣重新系好,又仔細整理了一下。
守護騎士的動作是極其自然的,無論是過去的王子還是現在的王,他對待伽爾蘭的態度永遠都像是在對待需要他細心呵護和寵愛的孩子一般。
他看著他的王子的眼神永遠都是旁人不可能得到的溫柔。
“另一個傷勢很重?”
“是的,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被那些萬物教的狂信徒重傷了。”
在那位年輕騎士自爆身份後,他和赫伊莫斯對視一眼,決定去救人。
他們也不怕有什麼陷阱。
畢竟,對兩位亞倫蘭狄斯最強、甚至可以說是大陸上最強悍的騎士設下陷阱……想必是活的不耐煩了。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那位名為莫亞的中年騎士肚子已經被捅了一劍,眼看就要斃命在萬物教狂信徒的劍下。
他們及時救下了那位卡納爾騎士。
只是可惜,那些狂信徒見勢不妙,竟是紛紛咬開嘴裡的毒|藥,自盡身亡。
最終他們也只抓到了一個活口。
…………
當伽爾蘭快步走到給那兩名卡納爾騎士安排的房間外面時,一眼就看著了站在此處的赫伊莫斯。
赫伊莫斯守在這裡,名義上是保護那兩人,實則也有監視的意思。
赫伊莫斯的目光正看著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
……‘很多個夜晚的夢境中,我都在放肆地侵|犯你、掠奪你的身體,讓你在我懷中哭泣哀求’……
前一天赫伊莫斯說的那些話忽然又一次在腦中響起,伽爾蘭只覺得臉上一熱,匆匆移開了目光。
其實,昨天早上的事情雖然讓他有點生氣,但是半天下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那些太過於露骨的話,對於做了好幾世處男連親吻都沒多少經驗的他來說,衝擊性實在是太大了。
以至於他一看到赫伊莫斯就有種說不出的羞恥感,根本沒法和其對視。
為了掩飾心裡的窘迫,他刻意抿緊唇,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些。
然後,他邁開大步,一步也不停地從赫伊莫斯身邊走了過去。
只是,伽爾蘭沒有注意到,當他移開目光裝作冷下臉來的時候,赫伊莫斯看著他的目光暗淡了一分。
匆匆從赫伊莫斯身邊走過去的伽爾蘭沒有看到,反而是跟在伽爾蘭身後的金髮騎士忍不住看了其一眼,眼神略有些複雜。
……
當伽爾蘭走進房間裡的時候,那位年輕的騎士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年長騎士喂藥,一見伽爾蘭,就怔了一下。
雖然從未曾見過伽爾蘭,但是當看到這位以主人的姿態出現在這裡的金髮美少年,以及以僕人姿態站在伽爾蘭身後側的烈日的騎士時,他立刻反應過來。
將手中的藥碗往旁邊一放,年輕騎士俯身跪下,向伽爾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