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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等了多久?”
“一個小時。”
“…………”
也就是說赫伊莫斯一回到王宮就找到他了嗎?
伽爾蘭看了赫伊莫斯一眼。
看來這傢伙的確是一回來就直接來找他了,身上的盔甲都還沒換下來。
“你好歹先回去把盔甲換下來啊。”
伽爾蘭一邊說,一邊抬手,反手用指關節敲了敲漆黑的胸甲。
赫伊莫斯那一身盔甲是特製的,遠勝於普通盔甲的堅硬,普通兵刃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但是相對的,它的重量也遠勝於普通盔甲。
……反正伽爾蘭有自知之明,如果換成他穿上,別說戰鬥,僅僅只是走一段路就能把他壓垮。
“就算你不覺得重,這天氣,正常人都會覺得熱吧?”
敲在對方胸口的手被赫伊莫斯握住,伽爾蘭一抬眼,就對上了赫伊莫斯微垂下來注視著自己的眼。
那雙金紅色的眸彷彿盛滿了此刻地平線上的晚霞。
赫伊莫斯看著伽爾蘭,像是將少年的身影纏繞在自己眼底那赤紅的晚霞之中。
他說:“我想見你。”
哪怕早一秒也好。
雖然後一句話並未說出來,但是伽爾蘭也能清楚地從那雙定定地凝視著他的金紅色瞳孔中讀出這個意思。
這並非是刻意說出的甜言蜜語。
伽爾蘭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純粹只是在將自己心中所想直白地說出來而已。
赫伊莫斯從來都是如此坦然地將自己的心情宣告於他的身前。
但是,偏生就是這種理所當然的坦然姿態,才越發讓人……難以招架。
或許是因為落日的夕陽依然很曬的緣故,伽爾蘭覺得自己的耳尖隱隱有點發燙。
壓下心口那一點微燙的感覺,他張嘴,剛想要說點什麼。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那巨響聲從石牆裡面傳來。
似乎是有人在裡面一拳重重地砸石牆上,那力量之大讓堅硬的石牆都像是晃動了一下。連帶著靠著石牆的那株橄欖樹都跟著晃了一下,潔白的花瓣雨簌簌而下,落了樹下的兩人一身。
呃,差點忘了。
歇牧爾還在裡面。
被細小白瓣撒了一身的伽爾蘭終於記起了追在他身後的大祭司。
居然都氣到在下屬面前不顧形象地砸牆了……
伽爾蘭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來歇牧爾此刻在石牆裡面氣得臉色鐵青的模樣。
面對著盛怒之中的大祭司,少年王果斷決定先避其鋒芒。
先逃為上。
根據以往的經驗,和盛怒中的歇牧爾對上與找死無異,他還是等歇牧爾氣消了再回去比較好。
“走。”
伽爾蘭說。
他也不等赫伊莫斯回答,那隻被赫伊莫斯握在胸口的手,一個反手,抓緊了赫伊莫斯的手。
然後,他就這麼拽著赫伊莫斯匆匆地逃離了這裡,將發怒的大祭司甩在了石牆裡面。
被伽爾蘭拽著就跑的那一瞬,赫伊莫斯怔了一下。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緊接著,他的目光就從拽著他跑的少年背影,落到兩人緊握著的手上。
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像在私奔?
這位在戰場上煞氣無雙令眾人膽寒的黑騎士此刻在心裡暗戳戳地這麼想著,然後對自己的腦補心滿意足。
…………
……………………
一路上往偏僻的地方跑,等跑遠了,確定他家大祭司追不上找不著了,伽爾蘭這才停下來。
他彎著腰,雙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劇烈地喘著氣。
因為擔心被歇牧爾追上來,他根本不敢停下來,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氣跑了十多分鐘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天氣本來就熱,這一跑,他額頭汗都滲出來了,將額頭的金髮黏在肌膚上,實在不太舒服。
伽爾蘭轉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水池,立刻直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幾朵白色的荷花此刻還是含苞待放,在風中輕輕搖晃著。
碧綠色的荷葉漂浮在清澈的水面,隨著流水的波動上下起伏,幾滴水珠在翠綠的葉面上滾動著。
少年俯身在池水邊跪下,伸手捧起一汪清水潑在臉上。
他閉著眼,殘留的水滴沿著他頰邊白皙的肌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