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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安靜了一瞬。
舒洛斯是因為正和伽爾蘭處於某種**的互相傷害之中, 這時突然插進來一個旁人, 還是他覺得最難以相處的那個人,讓他覺得很尷尬, 所以就閉嘴不吭聲了。
而伽爾蘭則是被赫伊莫斯那句話裡超大的資訊量一下子給弄懵了,轉念間又覺得不能讓赫伊莫斯知道自己聽懂了,於是抿唇忍住了, 還遊移開了目光。
就在這突如其來的寂靜中, 赫伊莫斯像是未受到任何影響,仍舊是穩步走來。
他手中還捧著一杯水,走到伽爾蘭身前,將水杯遞過去。
“先喝一點。”
他低聲說,直接就將水杯杯口湊到伽爾蘭正抿緊著的唇邊。
水杯已經到了嘴邊, 伽爾蘭下意識張開口。
然後,就被赫伊莫斯餵了一口水。
水是溫的, 不涼也不熱,帶著一點甜滋滋的味道, 顯然加了蜂蜜,還有輕微的檸檬酸味。
伽爾蘭平常是不怎麼喝酒的,他不太喜歡那股沖人的味道。
但是今天在晚宴上,有好幾位北地的上級將領過來恭敬地向他敬酒,他就喝了幾口。
雖然不多,但是喝完酒後還是很容易口乾。
此刻被赫伊莫斯餵了一口蜂蜜水,喉嚨舒服了許多,伽爾蘭就本能地再次張開口, 又喝了幾口。
赫伊莫斯目光柔軟地看著伽爾蘭,細心地一口一口喂水。
等到伽爾蘭反應過來覺得不對,自己伸手要拿水杯的時候,他唇角泛出一點笑意,順從地鬆開手,讓伽爾蘭自己來。
至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停留在少年的身上,一點餘光都懶得給就在旁邊的吟遊詩人。
這模樣哪像是下屬啊。
在一旁看著看著覺得氣氛曖昧得很奇怪的舒洛斯撇了下嘴,忍不住想。
這種溫柔體貼的模樣,就算情人也不過如此了。
不過,他們兩人自小一起長大,赫伊莫斯大人估計是把陛下當親弟弟寵了。
也真虧陛下性情好,這麼從小被卡莫斯王、赫伊莫斯、凱霍斯、女官長、祭司大人等等一群人使勁寵著慣著溺愛著,居然沒有長歪,真是不容易。
亞倫蘭狄斯第一直男的吟遊詩人如此想著。
喝了幾口蜂蜜水,嗓子舒服了很多,捧著水杯的伽爾蘭轉頭,再次看向舒洛斯。
“別打岔了,這次交給你的任務你會喜歡的。”
“呵呵。”
這兩年裡被伽爾蘭指使得團團轉的舒洛斯呵呵兩聲表達自己的心情。
“你去卡納爾。”
“又去?卡納爾都已經成為你的了,還要我去幹嘛?”
看著抱怨連連的舒洛斯,伽爾蘭直接拿出一張羊皮捲紙,遞過去。
舒洛斯雖然嘴上說個不停,但是伽爾蘭一伸手,他還是立刻就接了下來。
將羊皮捲紙展開一看,原本神色懶洋洋的吟遊詩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藏寶圖?”
舒洛斯興奮地問出聲。
就算成了伽爾蘭暗中的下屬,但是舒洛斯骨子裡依然是一位放蕩不羈的吟遊詩人。
騎士與戰場,愛情與死亡,鮮花與鮮血。
傳頌的史詩,古老的寶藏。
對於吟遊詩人來說,以上這些都是刺激他們創作力的關鍵性詞彙。
其中,寶藏這個詞在他們最感興趣的事件中絕對名列前三。
小心翼翼地將藏寶圖平攤在桌上,舒洛斯兩眼放光地看著它,激動得搓手手。
傳說和小說裡寶藏似乎遍地都是,但是現實裡哪來那麼多。
這還是舒洛斯活了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親眼看到的寶藏圖,當然因此而興奮不已。
“嗯,卡納爾王室的寶藏。”
伽爾蘭說,一手端著水杯,一手伸過去敲了敲寶藏圖。
“我要你去做的就是這個,把它找出來。”
舒洛斯一挑眉。
“找到了寶藏給你?那我豈不是太虧了?”
伽爾蘭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說得也是,那就……允許你自己拿走寶藏裡的三件東西,只能是和卡納爾王室無關的東西。”
“反正是我先找到的寶藏,不管我偷偷拿走多久,陛下您也不會知道。”
雖然不會真的那麼做,但是總有一種被伽爾蘭吃得死死的感覺因而頗為不滿的吟遊詩人故意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