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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醉醺醺的匪團頭目那句不堪入耳的話讓一貫好脾氣的伽爾蘭都差點發火來一次天熱匪破的時候, 不久前尿遁的小頭目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在關鍵時刻拽住自家不靠譜的老爹,將那群沒皮沒臉起鬨著的下屬們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連踢帶打地將他們全部趕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將那群喝醉了的糟心豬隊友解決掉,他根本沒時間鬆氣,在琢磨了好一會兒之後, 薩爾煩躁地搔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黑髮, 抱著一種悲壯的決心向他自己的住所走去。
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接近那個男人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想到那個男人闖進來之前‘少女’對他說的話,他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身之所啊……
費拉之民已經在荒漠中迷失得太久了……
當他邁步走進原本屬於他自己的屋子時, 守在屋子外面的那些護衛雖然都沒有攔他,但是看他的眼神都極為不善。
薩爾撇了下嘴, 裝作看不到護衛眼中的怒意。
但是他也能夠理解,畢竟自己的老爹和那群下屬撒酒瘋搞出來的鬧劇實在是丟盡了他們費拉匪團的臉。
別說那些護衛, 說真的,如果那不是自己老爹,他都想親手揍那個老傢伙一頓。
而且薩爾敢保證,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就憑老傢伙那張口無遮攔的嘴,他們一群人絕對已經凶多吉少。
不說這些一看就不簡單的護衛,薩爾的直覺告訴他,恐怕僅僅只是那個黑衣男人一出手, 就能將他們全部解決。
薩爾推門走進自己的房間,一抬頭,就怔了一下。
他看見那名黑衣男子站在對面,微低著頭,似乎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著什麼。
銳利的眉眼透出一分柔和,初見時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近乎實質性的戾氣更是不見了分毫。
而讓薩爾怔住的是,是黑衣男子身邊那位身型稍小的人。
伽爾蘭已脫掉了厚實的披風,染黑的長髮在他後頸紮成一束。
他穿著一身輕便的無袖束腰短袍,深色的腰帶勾勒出他纖細的腰線。
雖然姿容極美,但是一眼看過去,任誰都不會認錯,那是一位少年。
難怪——
難怪他就覺得不對勁。
第一眼看到伽爾蘭時,他就覺得,這個‘少女’雖然容貌的確很美,但是不知為什麼,看起來沒有一點女人味。
他那個時候心裡還犯嘀咕了許久。
沒想到,還真不是女的。
……等等!
這就是說,他特麼是以搶匪寨夫人的名義搶了一個男孩子回來???
操!
這要是被那群兔崽子手下們知道這件事,絕對會把他嘲笑到死。
擦擦擦!他的一世英名!
心裡剛翻騰過這麼一個念頭,那名少年忽然轉頭向他看來,金眸微微一彎,神情似笑非笑,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薩爾立刻穩住心神,告誡自己別去多想。
這位是男是女與他真沒多大幹系,畢竟肥羊無論男女到手的贖金又不會變。
而且現在的狀況看來,他所期盼的天價贖金大概是沒了,他最心愛的金幣更是沒了蹤影。
畢竟,他搶回來的可不是他以為的肥羊,反而更像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薩爾深吸一口氣,他抬頭,迎向少年那雙明亮的金色眼眸。
他問:“你剛才說,給我們安身之所,是什麼意思?”
他一個馬賊頭子,不懂得什麼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技巧,一刀子捅進去,直接見血,才是他們最擅長的。
所以,他也懶得含糊,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自己最在意的這個問題。
伽爾蘭笑了一下。
“四百多年前,當時亞倫蘭狄斯有一位納邁爾王,他開疆擴土,將亞倫蘭狄斯的國土足足擴張了一倍之多。”
他沒有回答薩爾的問題,反而說起了一件似乎與之毫無關聯的歷史故事。
“這位因開拓疆土而極受讚譽的亞倫蘭狄斯王留下了眾多的傳說,而這些傳說中,大多都有著十名跟隨他征戰四方的騎士的身影。”
“這十名忠心耿耿地追隨著納邁爾王,為其征戰的強大騎士最後也獲得與其的功績相匹配的獎賞。”
“當戰爭結束之後,納邁爾王賜予了這十名騎士榮譽的封號,大筆的財富,以及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