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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沒法透過。讓他早點出局,免得在那些有危險的測試中受傷也好。
成功了。
歇牧爾那句話一出,伽爾蘭心裡鬆了口氣。
歇牧爾是他的教導者,所以,他對這個人很熟悉。
這位沙瑪什的祭司,說好聽點是嚴肅自律,守秩序守規矩,做什麼都一板一眼,稍微偏差都不允許。
但是伽爾蘭知道——那其實就是所謂的強迫症患者啊!
正是因為對這個人的強迫症極為了解,伽爾蘭才能猜到,這個人是絕對不會準備備用的考卷——考卷出問題了,就會被歇牧爾判出局。
所以,他故意裝作不小心弄髒了自己的考卷,讓這門成績徹底廢掉,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費盡心思地想著怎麼在各項測驗中給自己弄出一個不出眾的成績了。
而且……
這個而且先放在後面,作為眾人眼中第一個出局的候選者,在其他少年偷偷看過來的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嘲笑的眼神中,伽爾蘭心裡無比淡定。
這樣就行了。
他如此想著,但是表面還是要裝一下。所以,他露出一副乖乖的小模樣,用想說又不敢說的神色看著侍從官上前將他的那張染黑的羊皮紙收起來。
然後,他又露出怯生生的小表情,瞅著歇牧爾小聲開了口。
“我可以離開這裡嗎?”
小孩弱弱地瞅著歇牧爾問道。
歇牧爾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
“坐好。”
說完,他就轉身走到前面去了。那唇抿得緊緊的,看起來很是不快,眾人都以為他是因為被這小孩冒犯才不快,看那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幾乎都是實質性了。
難得看到歇牧爾閣下如此生氣啊。
眾人都如此感慨道。
被歇牧爾甩在身後、作為罪魁禍首的伽爾蘭低下頭,看上去一副乖巧的模樣。
沒有人看到他低下去的臉上,嘴角微微地上揚,還有桌下那隻在愉快地畫圈圈的小腳丫。
眾人都認為歇牧爾是因為被他冒犯才這麼生氣,唯獨伽爾蘭心知肚明,歇牧爾根本不會在乎他這麼一個小孩子的冒犯。
而歇牧爾之所以散發出那種近乎實質性的低氣壓,真正的理由是——
這位祭司大人在以極大的毅力強忍著自己身上被弄髒的衣服。
是的,別人不知道,但是伽爾蘭卻知道。
這位祭司大人,不只是強迫症,還有強烈的潔癖。
每天早上晚上雷打不動地兩次淨身,洗澡比他還勤。雖然是個面癱平常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經常和歇牧爾在一起的伽爾蘭不止一次看到過,只要長袍上不小心沾上一點灰塵,歇牧爾就會忍不住皺一下眉,眼底會有難以忍受的神色一閃而過。
後來伽爾蘭一時好奇,查了下歇牧爾的出生日期。
……很好,果然是處女座。
就算只是沾染上灰塵,歇牧爾都難以忍受,那麼現在被自己潑了一身漆黑的墨水,而作為這場考試的主持者,他的強迫症責任感又不允許自己提前離席。
所以,他現在只能強忍著身上的汙穢繼續在這裡站下去。
看歇牧爾此刻皺著眉臉色陰沉的模樣,想必他此刻心裡不舒服得厲害。
很好。
歇牧爾不舒服了,伽爾蘭表示他就開心了。
雖然這一世不打算再做什麼王弟與歇牧爾以及赫伊莫斯牽扯上,但是在臨走之前,他覺得,以不懂事的熊孩子的身份,小小地報復一下的歇牧爾還是可以的。
小小地報復了一下他那有潔癖症的原導師,伽爾蘭心滿意足。
但是,現在他還要裝乖,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空無一物的青石桌前,不再搞事情。
伽爾蘭是坐在最後一張桌子上的,只有他一個人,從後面往前看,能看到所有其他的候選人。他坐在椅子上,腳尖無趣地晃了晃,實在閒著沒事幹,他就偷偷去看離他不遠的赫伊莫斯。
黑髮的少年還在飛快地寫字,伽爾蘭隱約瞅到那羊皮紙上都快要被寫滿了,看來赫伊莫斯這個學識測試的成績應該不錯。
嗯,也是,畢竟是最終被選出來的兩位王弟之一。
…………
他還想這些做什麼?
甩了甩頭,伽爾蘭將什麼王弟、什麼赫伊莫斯、什麼歇牧爾,全部都從腦子裡甩出去。
這所有的一切都和他再也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