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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賭如何?嗯——就賭十瓶美酒。”
他笑嘻嘻地挑了下眉。
“我賭這次吵架冷戰,肯定是赫伊莫斯先認輸。”
歇牧爾將一張羊皮紙在卡莫斯王身前鋪開,手指在重點處敲了敲。
他面無表情地說:“……賭不起來。”
卡莫斯王一怔,然後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拿起那張羊皮紙。
“哈哈哈哈哈,這樣的確沒法賭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壓的注都一樣,怎麼賭?
就在卡莫斯王還在哈哈大笑時,一位侍從匆匆地走進政務廳之中。
“卡莫斯王。”他緊張地說,“伽爾蘭王子出事了。”
卡莫斯王猛地起身,目光一凜,攥在他手中的羊皮紙嘶啦一下被他撕成了兩半。
…………
當卡莫斯王帶著歇牧爾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伽爾蘭的住所處有不少人在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但是,人雖然多,行為卻很是井然有序,都在匆匆地做著自己的事,彼此竟是毫無碰撞。顯然,裡面有人在指揮。
一進庭院之中,卡莫斯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少年身影站在噴泉池下方。
赫伊莫斯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抿著嘴,微垂著眼,不知在想著什麼。兩名侍女在他身邊,正忙碌著幫他擦拭身體。但是就算被擦拭過了,卡莫斯也隱約能看到他身上殘留著的黑色液體,從手臂一直到小腿,全部都是。
面板上勉強還能擦拭一下,身上的衣服那就根本無法清理了,黒漬染了半邊身體的衣服,看起來髒兮兮的,讓歇牧爾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皺眉。
不過卡莫斯並沒有停留,只是掃了赫伊莫斯一眼之後,就匆匆地邁進了伽爾蘭的房間中。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越過房間裡的人群,落在床上的伽爾蘭身上。
這一看,他的眼角就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他的小王弟趴在床上,那像是被烙鐵燙過的燒焦痕跡浮現在小孩柔嫩白皙的面板上。
後頸脖子上有一處,背後好幾處,小腿上還有一處,簡直像是烙鐵從小孩身上翻滾著掉下來一般。
雪白的背上,那些可怖的燒傷痕跡一眼看上去觸目驚心。
伽爾蘭趴在床上,側著臉,半邊臉陷入枕頭裡,露出的半邊臉蒼白得厲害,泛紅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髮絲都黏在了上面。
兩位醫師正一頭一腳站在床邊,彎著腰,仔細地幫他清理傷口。
小孩的手指死死地扣緊了枕頭,那手指用力到指關節都已經泛白的地步。
他顯然是痛得厲害,卻沒有喊痛,只是金色的大眼睛裡噙滿了淚,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幾乎沒了血色,淚珠啪嗒啪嗒地順著蒼白的頰掉下來,打溼了枕頭。
那個模樣,讓人看著實在是心疼得不行。
“羅亞!將裹著冰塊的毛巾拿過來!”
“沙琪!把新燒好的水端過來,用冰塊降溫!”
“可,叫那些搗藥汁的人動作迅速點!”
“露菲亞,泡了藥汁的繃帶和布料烤乾了沒有——”
一位看起來和卡莫斯王差不多大的女官正在房間中發號施令,有條不紊地指揮著眾人做事。她是被卡莫斯王安排過來統管伽爾蘭內宮的女官,而正是因為有她在此發號施令,眾人才顯得井然有序,同時做著那麼多的事也不會手忙腳亂。
反而是衝進來的卡莫斯王擋住了門口,讓一個匆匆端著冰塊從門口進來的侍女撞在他身上,手中的冰盆差點翻倒。
一看是卡莫斯王,她慌得趕緊跪下道歉。
卡莫斯王還沒來得及開口讓她別管自己、起身繼續做事,那邊的女官已經看了過來,眉頭一皺,走過來,隨意俯了下|身就當做是行禮了。
“王,現在這裡不需要醫師以外的人。”臉色並不好看的女官一開口就毫不客氣地懟人,“請您和歇牧爾大人立刻出去,不要妨礙我們。”
同樣的話,她在不久前也對那個像是木樁一樣杵在房間裡礙事的赫伊莫斯王子說過,將其趕出去,隨手安排了兩個侍女給他擦拭身體。
在房間裡只會擋路礙事的卡莫斯王、以及祭司大人灰溜溜地被彪悍的女官趕了出來。
他們剛一到外面,就有被隊率派來計程車兵向他們彙報。
“什麼?抓到一個死士,可那個人服毒自盡了?”
卡莫斯王緊緊地皺著眉,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不斷有人在進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