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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伽爾蘭還有些蒼白的臉,點了點頭,對伽爾蘭躬身行禮之後,和凱霍斯一同退下了。
醫師帶著喝完的湯『藥』碗,也退下了。
房間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伽爾蘭趴在一會兒,只覺得渾身不對勁。
實在是趴在床上太久了,感覺跟癱瘓了似的。
他覺得躺著頭也暈,暈乎乎的很不舒服。於是,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就慢慢地起身,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後就開始在屋子裡溜達了起來。
出門是不敢出的,他要是一出門,絕對一堆醫師以及侍女侍從們大呼小叫地衝過來,跪著苦苦哀求他回去躺著別動。
溜達了一下,頭還是很暈,不知道怎麼回事,暈得越來越厲害了。
而且他剛走了沒幾步,身體剛活動開一點,突然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
猝不及防中,伽爾蘭被後面的那人一把抱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抱回了床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唔!”
他一句話還沒問完,就被赫伊莫斯翻了個身,強行按著他趴在了床上。
伽爾蘭下意識想要掙扎,可那金紅『色』的眼瞥了他一眼,有些冷,他喉嚨一哽,乖乖地趴在床上,不敢吭聲了。
赫伊莫斯的手指從他背上劃過,沿著繃帶的邊緣,顯然是在確認箭傷有沒有裂開。
確認沒有之後,他才鬆開手,小心地扶伽爾蘭轉過身來躺著。
“箭傷和普通傷口不一樣。”
赫伊莫斯盯著伽爾蘭,口吻透出幾分嚴厲。
“箭傷太深了,很容易發炎,別不把它當回事,戰場上有不少人在受了箭傷之後,看起來像是治好了,但是沒過幾天又突然發病,渾身抽搐,來不及搶救就……”
想起他看到的那些戰士突然痙攣著猝死的模樣,赫伊莫斯的臉『色』越發沉了下來。
因為忌諱那個字,他沒把最後半句話說出來。
箭傷後痙攣猝死,那是……破傷風吧?
伽爾蘭暈乎乎地想著。
箭傷一般都扎得深,還帶著鐵鏽,所以很容易讓人感染破傷風。
依照這個年代的醫療水準,得了破傷風幾乎是必死的。
“赫伊莫斯……”
伽爾蘭睜著眼瞅赫伊莫斯,小聲喊他,金『色』的眼像是蒙著一層霧氣。
大概是因為帶著病,少年的聲音比平常要輕一些,低一些,給人一種軟糯糯的感覺。
像是蜜糖一樣,將人的心一層一層地裹住,甜絲絲的。
那一聲輕喊,一下子就讓臉『色』不太好的赫伊莫斯神『色』柔和了起來。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伽爾蘭伸出手,去拽他的手。
可是赫伊莫斯的手是五指張開按在床邊的,伽爾蘭整個兒抓不住,只能抓住幾根手指。
那白皙的手就這麼攥著幾根褐『色』的手指。
伽爾蘭又小聲地喊了他一聲。
“赫伊莫斯。”
一邊小聲喊還一邊眼巴巴地瞅著他。
那瞅著他的小眼神,攥著他的手指的小動作,還有那軟軟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被融化成了一灘水。
赫伊莫斯不自覺地將聲音放柔,他的眼底就像是這世上最柔軟的水波,小心地、將他眼前最重要的珍寶包裹在輕柔的水波之中。
“嗯?”
“我不想躺著,想起來。”
“不行,你傷還沒好。”
“我想起來……”
“不行。”
赫伊莫斯一手按在他身邊,俯身看他,小聲地哄他。
“等你傷好了,我什麼都依你,好不好?”
霧濛濛的金眸看著他,少年的眼中透出一點委屈的神『色』。
他抓著赫伊莫斯的手指,像是一隻被欺負了的小動物一樣,看起來委屈得厲害。
他小聲說:“……可是我頭暈。”
躺著天旋地轉的,很不舒服。
他已經暈得頭昏腦漲,意識都有些不清了。
伽爾蘭的話讓赫伊莫斯怔了一下,然後抬手就去『摸』伽爾蘭的額頭。
手下滾燙的溫度讓他臉『色』陡然一變。
又燒起來了!
他二話不說,起身就出去喊人。
見赫伊莫斯突然起身就走,伽爾蘭懵了好一會兒,暈頭暈腦地抬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