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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坦然地將想出這個辦法的人說出來了。
“是伽爾蘭王子看到的,我部下遺體的指甲裡殘留著摳出的血肉凝固成的黑塊。”他目光凜然地盯著那個真兇說,“他手臂上的抓痕就是證明!”
手臂上的抓痕?
眾人怔了一下,頓時都反應了過來。
原來如此。
伽爾蘭王子說用獅子來測試說謊者這個行為只是一個幌子,目的是為了找出王宮中手臂上有抓痕的人?
恐怕是因為擔心這個訊息被提前洩『露』出去,所以乾脆瞞著所有人。
唔——這個辦法到是,有點靠譜了。
伽爾蘭王子,咳,還是有點小聰明的嘛。
一開始那些覺得伽爾蘭的舉止簡直荒謬的人在心底這麼想著,前面直接說伽爾蘭王子的行為猶如兒戲的那個大貴族乾咳了兩聲,有點尷尬,但是發現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之後,也就釋然了。
這個就是伽爾蘭王子真正的目的?
年邁的右司相心想著,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個侍從,又慢慢地皺起眉了。
不對。
他想。
伽爾蘭王子這個辦法雖然似乎有效,但是從好幾個方面都撐不住。
他緊皺著眉,眼角瞥了旁邊一眼。
老人看著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大司長,一開始微微皺起眉沒有吭聲的大司長不知何時已經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都彷彿舒展開了不少。
顯然,這個大司長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才『露』出這種舒心的神『色』。
“你是說,這個手臂上有抓傷的人,就是兇手?”
近衛長皺眉問道。
“……不、不是……不是的!”
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侍從在最初的驚恐過去之後,一聽到這話,立刻掙扎著喊出聲來。
“不是我啊!我、我沒有……我怎麼敢,不,真的不是我殺的!”
他說話結結巴巴的,急著想要起身辯解,可是大概是因為手腳發軟,在地上撲騰了幾下都沒能坐起來,只能扯著嗓子嚎。
“我、我這個傷,是、是是、是那個……”
他看起來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我、我是伺候宮中的獵犬的,這、這傷是被獵犬抓傷的,我們這些伺候獵犬的人手臂上經常有這樣的傷疤——不、不止是我一個人啊。”
“真的!大人們去我們那裡看看就知道,我們那裡手上、身上留疤的人很多,因為一不留神,就會被獵犬咬到或者抓到。”
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瘋狂地說了一堆,癱坐在地上就真的哭嚎了起來。
“我真的沒做殺人的事,我哪有那個膽子……而、而且,我就是個伺候獵犬的僕人,哪有本事殺得了騎士大人啊!”
侍從的一番話讓眾位貴族大臣沉默了一瞬。
他們怎麼看也不覺得眼前這個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傢伙是個能殺死王室騎士的武者。
“薩閣團長,你是不是弄錯了。”
近衛長湊近薩閣,低聲說。
“這傢伙看起來不像能殺人。”
身為武者的他從這個侍從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威脅,這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甚至有些懦弱的人。
被侍從那一番話說得怔了一瞬,被近衛長這麼一說,薩閣眉頭一皺,面『色』越發冷硬了起來。
他冷聲說:“那只是他偽裝出來的而已!”
說完,他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劍重重向依然癱在地上的那個侍從的喉嚨刺去——
再怎麼會偽裝的人,在面臨生死危機的一刻,身體也會本能地做出反應。
薩閣刺這一劍,就是為了打破這個人的偽裝。
可是,眼看劍尖就要貫穿那人的喉嚨了,那人卻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薩閣心念一動,手腕猛地一轉。
那劍尖險之又險地從那人喉嚨邊緣擦過去,削出一道血口子。
鏗的一聲,長劍半截沒入高臺之中。
而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的侍從直到長劍刺入地面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嗷的一聲慘叫出聲。
一邊嚎一邊哆嗦,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灘水漬出現在他的屁股下面。
他哆嗦得竟是失禁了。
那醜陋狼狽的模樣讓旁邊的一種貴族大臣紛紛『露』出了鄙夷而又嫌棄的神『色』。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