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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年復一年默唱祝福的歌。這是女人的使命,就是孕育新的生命。歌聲如鼓,是孩子踢母親的肚子發出的聲音。遙遠,幸福。從很遠的天邊傳來,像是詩詠。
時隔多年,俱融一中景色依舊,只是樹的綠顏色老了很多。樹的年紀從綠上辨識得出,上了年紀的樹綠得厚重,沒新樹那麼明亮歡快,老樹是深沉的。樹有年輪,人間幾十年在樹木不過一瞬,即使這一瞬間的蒼老,竟也看得見。那些樹勾搭著枝條站在一起,像是親密無間的同學。
菱角沒在教室,梁夏繞著校園找。這校園他再熟悉不過,籃球場後面是初中部,初中部左側有小樹林,樹林裡有兩個岔口,東邊轉彎處還有個尖角的寶塔型涼亭,涼亭的欄杆都被學生們坐得鋥亮。欄杆外側綠叢裡露著菱角的半個頭頂,不知在彎著腰做什麼。梁夏心想這丫頭不會在這裡抽菸吧?幾步上前拎住衣領:“被我抓到了!”
菱角嚇得差點摔跤,她回身的時候,右手的針管掉了下去,彎曲的左臂靜脈上赫然幾處針孔。梁夏完全不知道於一貫麻木漠然的自己;居然還能奢侈地擁有心臟抽痛的感覺;雖然他從未想要了解到她背後的故事。
梵高最後的畫作是《麥田上空的鴉群》,成群的烏鴉是飛來還是離去不太清楚。黃色上面的那片強烈的黑色,給人以不詳的預兆。天空激烈地搖晃著,麥田也像要燃燒起來。或許梵高看到這一大群驚叫亂舞的烏鴉,終於徹悟了。他在麥田中用手槍自殺,但子彈未打中心臟,回到家裡口中還含著菸斗,直至第二天晚上才氣絕身亡。他最後的遺言是:痛苦便是人生。
菱角坐在涼亭的臺階上,頭埋在膝蓋中間,似乎企圖把腦袋種到地裡去。梁夏不想打她,雖然也許那麼做可能最符合他此刻的情緒。
這件事情不是幻覺,他必須要面對。
“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開始的?”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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