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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現在最恨的是誰,無非就是三個字,黑勢力。
人群散盡,趙如浩和胡婷婷互相攙扶著走了,小武被藏刀扛著走了。餘生走到自己睡覺的屋,他拿出手機一看都快11點了,餘生趁著酒意走到餘爸的房間,餘媽坐在床頭正在跟餘爸碎碎念,看見餘生走了進來,餘媽止住了話語,他對餘生說道,“你快去睡吧,明天還要去市裡趕火車呢。”
餘生叫了一聲媽,然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餘媽溫柔的一笑,“這傻孩子。”
餘生訥訥道“媽,爸,我想和你們說說話。”
餘爸故作生氣道“還說什麼,你媽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放你屋裡呢,你早點去睡吧。”
餘生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啊”餘生從夢中驚叫坐起,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又小心的擦了擦鼻血,最後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單,小心翼翼看向了自己的襠部。餘生心裡暗叫,還好還好,還好沒有一洩如注,夢裡的美女太刺激了,還是外國妞,藍藍的眼神夠勾人,扭動的。夠火辣,想完這些餘生又鬱悶了,美女的前面自己又夢到了什麼呢,為什麼想不起來,他模糊的記得有個女孩在哭,她是誰,她在哭什麼,有人拿著刀在後面追自己,為什麼追自己,好像還有模糊的花在搖晃在哭泣,花為什麼會哭。餘生頭痛欲裂,不再去想那個模糊的夢,他越想就越覺的自己好像活在一個巨大的墳墓裡,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還是想點美好生活的吧,比如那個火辣的美女,外國妞,哥又來了。
與此同時,英國的街頭一個深夜流浪的女孩她的嘴角帶起了一抹妖豔的笑容,她自言自語道“為什麼呢為什麼我能感覺到那麼強烈的精神波動?”她的身影最後越來越淡,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了街頭。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歎到,超越人類理解的力量。
凌晨四點,餘生醒了過來,他揉了揉因為酒醉還有些微痛的腦袋,他拿出自己的諾基亞牌板磚式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餘生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他背上揹包溜出了家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望了一眼籠罩在黑夜裡的自己的家,然後毅然決然的往村口走去。
等餘生走遠了,他爸媽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起來,餘生可能不會知道,自己的爸媽一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餘生剛走出房間,餘爸和餘媽都已經知道了,只是他們默契的沒有說話。
餘媽抹著眼淚說道“上次一走就是六年,這才在家呆多久又要出去了,老餘,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太苦了。”
餘爸吧嗒著香菸,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兒當為龍。”
餘生抬頭望了望夜色,這個季節本來是很炎熱的,可是現在深夜卻多了一分清爽,楊樹葉被風吹的沙沙響,偶爾一片落葉被風吹到餘生的肩頭,他拍了拍肩頭,繼續前走。
他回頭望了望已經看不清楚的房子,這時一隻禿了尾巴的狗,正向自己跑來,等到自己近前的時候,禿狼汪汪的叫了兩聲,然後一口咬住了他的褲腳。
餘生愛憐的摸了摸禿狼的頭,“你這畜生也知道來送送我。”
禿狼嗚嗚兩聲,死命的拉著他的褲腳往回拽,“禿狼,你別這樣,我聽說城裡的寵物醫生特別好,我一定帶一個回來治好你的禿尾巴。”禿狼依舊咬住不肯放口。
“城裡的母狗都可風騷可風騷的了,我到時候給你帶一群回來好不好。”禿狼依舊死命的往回拽他。
餘生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也許等真到離開的時候才會覺的捨不得吧,他蹲下身去抱住禿狼的腦袋,一滴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了下來,他此時才真正的流露出了心事,“禿狼,不是我要走,是我不能不走,我現在拿什麼跟紅鬼磕,等我出去混到人頭地了就會回來的。”
禿狼象是聽懂了餘生的話低鳴兩聲,搖搖尾巴就跑了回去。餘生在後面叫道“禿狼保護好家裡,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夜色裡藏刀隱在角落看著哀傷的餘生,藏刀的心裡一嘆,他差點就控制不住出去跟餘生說事情都解決了。可是他還是強忍著,他要等,等那一天他自己的決定。
小武對藏刀堅定的說道“師父,給我加強訓練吧。”
“為什麼?”
“我要去找我叔。”
“為了誓言嗎?”藏刀的眼裡閃過些許不忍,如果餘生真的就做個刁民,那麼他做的這一切都還有意義嗎?
三年前藏刀收小武為徒的時候,他問小武,“你為什麼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