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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嘉言不喜歡別人用拜託,麻煩這類的字眼。
這種話一聽到就知道自己有了麻煩。
不過在合理的條件下,她幾乎不會拒絕對方請求。
程貝錦說她是典型的嘴硬心軟。
“江沅畫室只有一個男孩子跟他學畫畫,其餘大多數時間都是他一個人待在那裡。我怕時間久了人就悶壞了,就想著你要是週末有時間去看看他。我想這對治療應該會有幫助吧,你們年輕人多接觸接觸,總比自己悶著強。”
江母一門心思全在兒子身上。
童嘉言難以想象,江沅的性格給江母帶來多少自責感。
她一直把江沅病因歸咎於自己,所以想盡一切方法治療他。
如今童嘉言就是他們母子二人的救命稻草,江母必須牢牢的抓住。
既然回到治療話題,童嘉言坦白問出心中所想,“江沅的父親在上海嗎?”
解鈴還須繫鈴人。江沅的父親才是病因所在。
談到前夫,江母神色瞬間黯淡下去。
她微微搖頭,似乎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不知道。已經十多年沒聯絡過了。”
她一向對江沅生父避而不談。
童嘉言可以察覺到,眼前的女人在隱瞞些什麼。
只是,十幾年兩人沒有聯絡?
那他們的經濟來源依靠什麼?江母的花店,江沅的畫室,還有這棟天價小區……這些數目可不是憑著賣花和做遊戲就能負擔得起的。
心裡這樣想著,童嘉言也就這麼問了。
江母坦然回應,“江沅從小就很優秀,我們家的來源幾乎都是靠他一人。他做過很多軟體,又賣了很多畫。”
賣的了軟體,畫的了畫。
江沅優秀的可不是一點點。
童嘉言診金數目也相當可觀,可是比起江沅,差距立馬顯現出來。
畢竟童父童母給她創造了良好生活條件。
“江沅有和您提到過他的生父嗎?”
他們母子二人難道就沒想過去索要生活費嗎?童嘉言望向江母時眼裡都多了幾分敬佩。
這樣通情達理,不帶兒子糾纏的前妻可真不多見。
江母仍搖頭,“那孩子什麼都不說。我知道他是懂事,怕我難過。畢竟……”
察覺到自己多言,江母話音停止,不再繼續說了。
最後談話草草結尾。
童嘉言自然不會刨根問底人家的家事。
只是承諾會治好江沅。
這是她發自內心的保證。
慢慢接觸下來,她對江沅的感情已經從最初單純的醫患關係,變為實實在在心疼他這個人。
比起江母結束婚姻的痛苦,江沅才應該是最壓抑的那個人。
他甚至連個宣洩的出口都沒有。
*
江母走後,童嘉言回客房看江沅情況。
江沅起初睡的還算安穩,後半夜又開始嘔吐起來。
童嘉言去洗手間看他時,他只吐了些胃裡的酸水。他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唇瓣也沒有一點血色。
他背靠著洗手檯,整個人沒什麼精氣神。
童嘉言晾了杯溫水,蹲下身子用手掌托住他的腦後喂他喝下。
江沅喝夠了水,擺手推開水杯,偏頭問道,“你怎麼在我家?”
“看清楚,這是我家。”童嘉言又拿毛巾給他擦臉。
江沅的樣子太過蒼白狼狽,童嘉言最終還是不忍心放著不管。
她面上沒多好看,手下動作倒是嫻熟溫柔。
江沅適應一下,才組織好語言,“我怎麼會在你家?”
“你喝醉了,撒酒瘋賴我家不肯走。”
童嘉言要扶他起來,才發現他的手臂和手掌都是冰涼的。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她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觸感也是一片冰涼。酒後人的體溫應該很高,他這樣十分反常。
“沒事,胃有點疼,我回家吃藥。”
江沅藉著童嘉言的力道起身,身子沒什麼力氣。
“有胃病還喝酒吃辣,真是不要命。”童嘉言眼裡的焦急和擔憂是藏不住的。
江沅這人就是有讓人擔憂掛念的本事。
他抿唇,說沒什麼大事。
這話可騙不了醫生。童嘉言扶他回客房躺下,問他平日裡吃什麼胃藥。
江沅報了名字,恰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