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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貝錦勸他早點睡。刪刪改改好幾次，最後還是補上囑咐，讓他喝點水再睡。
【你心情好點了嗎？】
這句話中間夾了好幾個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來他是真的喝醉了。程貝錦內心蕩起層層漣漪。
【好了，謝謝。】
這聲謝謝是發自肺腑。
謝謝他在她失意時及時安慰，謝謝他和朋友喝酒吃飯也還能回她資訊。
【你沒事就好。】
這是辛暮幾發來的最後一句話，裡面仍有不相關的符號。
程貝錦沒再回復，而是關掉手機望著天花板發呆。
半晌後又突然坐起。
剛進宿舍的宋美琪嚇了一跳，“我去！程貝錦你夢遊啊。”
燕麥正躺在床上捧著手機和男友聊天，聽到聲音側過身瞥程貝錦，“我還以為你睡了。”
程貝錦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下，雙手舉過頭頂衝著窗外大喊，“我要掙錢，我要留在上海。”
話音還未落，她聽到某個宿舍女生站在走廊大罵：大晚上不睡覺，要死啊。
燕麥和宋美琪對視一眼，又反觀程貝錦。
只見她一臉堅定，絲毫不為外界所動。
這孩子大半夜抽什麼風？
宋美琪扶了扶眼鏡腿，而後無奈搖頭。
走到自己床邊，她豪氣萬丈的脫掉萬年不變款式的深色格子襯衫。
並不是解開紐扣脫掉，而是像脫套頭毛衣一樣。
頭髮都因為靜電立起了幾根。
燕麥趴在床欄邊上，繼續慫恿程貝錦，“聽我的，你就去參加代言人選拔。”
我也正好跟著湊湊熱鬧。這是她在內心補上的後半句。
從枕頭下面拿出那張宣傳廣告，程貝錦點點頭，“不管怎樣，我都要進前三名。”
這是目前來錢最快的辦法。
宋美琪換上肥大的跨欄背心，伸手搶過來看，眉毛褶皺在一起，“哪來的殘害少女身心的廣告。代言人？不是騙人的吧。”
翻過背面看到奇躍科技四個大字，宋美琪一張臉都扭曲了，“這不是江沅工作的遊戲開發公司嗎？”
再看地址，這個大廈名字怎麼這麼眼熟。
貌似童嘉言實習的診所也在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