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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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帶你出來了。”“爺爺你不講理,我偷偷疼爺爺的時候我都沒有告訴你。”眼瞅著就要溼了眼眶滑下顆顆透明的水珠子,老頭趕緊抱起自家的寶貝,和顏悅色道:“爺爺不對,爺爺這就帶你去吃飯,咱不喝豆腐腦了,咱吃羊雜去,吃完了爺爺送你去上學好不好?”“哼,爺爺是壞人……”
一件本應作為藏品納於博物館的黃花梨鼓桌被暴殄天物地當成了餐桌,上面涇渭分明地擺著麵包牛奶和油條豆漿,外加一疊小鹹菜。王玉瓊有些溢於言表的幽怨,她並沒有叫蘇辛來吃早餐,這人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絲毫不給主人家留情面地自帶了衚衕口的招牌,看著那黃橙橙往下滴油的吃食,這人不怕有地溝油英年早逝麼?可瞧著他不做作的吃相,王玉瓊又有些久違的真實和溫暖,她一直覺得曲解秀色可餐這個詞的人要麼是辟穀的真人要麼就是腦袋被驢踢了,當著美人兒的面就食不下咽的小白臉向來沒啥大出息,兩人面對著面用膳,美人兒羞嗒嗒來一句官人你咋個不動筷呢?帥哥眨著桃花眼回道瞅你就飽啦還用吃這玩意兒啊?美人兒繼續羞嗒嗒說一句你討厭啦,然後擦擦嘴就奔向了身後一頓飯能吃三斤牛肉的猛男懷抱,還不忘再次羞嗒嗒地回頭衝帥哥豎起中指,喊道就你這樣的小身板子老孃我一人饒你仨,獨留帥哥一人在風中凌亂。當然這些有的沒的還不足以影響王家四小姐的心態,她如何也不會忘記眼前這人已經不是當初那位清純的鄰家小弟弟,現如今二人仍舊是對立面上的角力者,按理來說在這種風口浪尖上他來這找自己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索性自己也非照常理出牌的乖乖女,自然不會認為蘇辛是腦袋抽了被自己魅力所迷來求抱大腿的,那其中意蘊就耐人尋味了。也無非兩種,其一是想觀察下自己對他接下來的計劃瞭解多少以免再出現上次的疏漏,其二便是想來探一探自己的底線在哪好決定他要拿出怎樣的籌碼,至於說還有為了方士達負傷而興師問罪的意思,如果真有這一層,她王玉瓊不介意親手奉上皮鞭烙鐵什麼的,因為那樣的蘇辛根本配不上做她的對手,只要他敢舉起鞭子她就敢傾其所有先要了他的命,然後燒成灰做了她家的肥料,好歹還是更護花的春泥,不至於幼稚地被他的其他對手給吞得骨頭不剩。
蘇辛的本意並非是要來王玉瓊的古董桌子上吃飯的,奈何小區門口做早點的鋪子太忙以至於沒了他坐的地,在大街上邊走邊吃和來這裡同王家四小姐共進早餐這兩個選項間,蘇辛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比如眼前這位一身清涼的裝扮就令他十分受用,比讓他一個人在家和“蘇妲己”含情脈脈要好太多,雖然他還是認為這隻花腳母蜘蛛是個毒婦。在蘇辛這裡來講,王玉瓊必然是認為他的到來是對她的一種不放心和一種試探,用來確定兩人之間的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性以及兩人之間的交鋒是否具有可避免性,蘇辛的確是這麼表達的,而王玉瓊也給了他最滿意的答覆,正是明白了她說的是真話,才更加令蘇辛心裡對這個變數發寒。王家人對待情感的冷漠度絲毫不比楊家差,高門大戶裡走出來的男男女女就是這種貨色?這得是多病態的價值觀啊,絕情不滅欲,還真他孃的是“聖人”。
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蘇辛,王玉瓊幾番猶豫,終究還是張了口:“辛少,我哥哥不是你對手,還請你留王家一條血脈,相信我,這是你欠我的,你不吃虧。”
蘇辛饒有興趣,只是停下腳步,靜待下文。
“我終究只是個女人,我也不想太爺爺的身後話太難聽,相信你也不希望我會選擇和你魚死網破。”
“你哥哥王傳東好像沒你說得這麼不堪,最近腦袋短路的王傳宇正在被他當槍使,很有一套。”
“謝謝,我會警告他。”
“希望來得及。”
……
一身保潔工作服裝扮的年輕婦人失神落魄地走在路邊,眼睛紅腫,因生活勞累而過早出現的法令紋上仍有未乾的淚痕。她叫崔如,一個沒什麼文化卻又苦命的普通女人,二十歲之前她命好,雖是被家裡的大伯賣出大山,可買她的那戶人家是有善心的,那個佔了她身子的男人也是肯百般對她好的,她又懂得去追求什麼呢?所以她也沒什麼說得出口的怨言,雖然年紀比她大,可就這樣踏實地過一輩子有什麼不好呢?她這樣對自己說。
二十歲之後她命苦,懷了娃娃後,男人說不能讓他的種和他一樣活在這片窮山溝裡,所以他收拾了包袱去了山外的世界賣力氣,期盼著可以早日把她和孩子也接出去。十個月過去了,孩子出生了,她自作主張給女娃娃取了小名,叫紅豆,盼著當家的男人早點回來可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