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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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現世報總好過把這一筆孽賬記到子孫頭上的好,太爺爺我不和你說什麼冤冤相報那一套,你要有你的新生,就絕不能在這顆小樹苗的生長期間埋下這種叫做狠的東西,你要知道,沒有蘇辛,也會有李辛趙辛,還債嘛,總要有討債的來找欠債的,兩個當事人都在場,這才叫還債。”
看著王玉瓊眼簾不斷落下又強忍著睜開,王上山也忍不住地老淚縱橫,“小瓊子,想睡就睡吧,別怪太爺爺,睡醒了就是你的世界啦。”看到倔強的重孫女始終想要重新坐起卻又無力的頹下,雙眼淚水不斷湧出,王上山繼續說道:“孩子,太爺爺不擔心沒人陪,太爺爺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用這最後的力氣幫你把這一篇翻過去啊。”
老人不再看仍是流淚的重孫女,緩緩站起身,將院門大敞,就那麼坐在了院中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其時,不作任何偽裝的王五在伺機多時後進了欣桐小苑,可在一旁花園閒坐著年輕人卻是意料之外,王五隻是無聲的苦笑,但不過片刻,便好似沒了一切情緒,靜靜望向那人。
楊顏鄴依舊喝著特地讓蘇晴給他灌的一杯溫水,不動分毫。
“老妖怪,我等你很久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遲暮夢,最是英雄老(二)
月黑風高杯酒不入,一路清明上山打虎。
蘇辛在踏入這間小院的前一瞬間頓了一頓,將已經抬起的右腳重新收回,把左手捏著的銅錢又放回了腰間,就這般極為反常地好似閉了所有的感官,不再用清明之心去算不清明之事,儘可能在不脫大的前提下做到了他認為應該秉持的那份尊重,這才重新提起了手裡的三柱香,過門而去。
他不好奇為何這場拜會或者說是遲來的見面竟如此風浪平靜,並不是說他想不到或者不去想,而是真真正正對此沒有做過一分推算。王上山王老太爺是浮浮沉沉活過一個世紀之久的老人,見過太多人做過太多事,稱之為傳奇不為過。這麼一頭大家之氣依舊在的老虎,正是因為身心皆老,才為心算不可算之人,而這世間,尚無可行天算之才。老人擺了開門就能上山的天元之局,蘇辛自然不介意也願意持弟子禮以過山門,見真佛。
一切均是規規矩矩,雙方禮儀十足,可若是有人聽到了蘇辛的第一句話,或者按照規矩說是呈上的拜帖,怕是就不會認為這是此方世界的規矩了。
將手中香燭橫放身前,蘇辛長揖,“蘇門第四代長孫於玉林山向王老太爺行進香之禮。”
王上山並無一絲怒氣,笑呵呵問道:“後生,為何不把請我歸位的下一句也說出來呢?”
蘇辛眼神乾淨,無一分作偽,恭恭敬敬說道:“前一句是我蘇家已逝十七口和方家兩位長輩要我說,下一句是晚輩不想說。”
思量著眼前這位故人後代言語之間的原則,王上山當然清楚對方並不急於一時,也決不會介意他言語之間的機鋒,依舊慢悠悠說道:“你的滿月酒老頭我也有幸喝到過,從你太爺爺手裡逗弄你時,我便有幾分客套地說過你定然當得起蘇家的中興之才,現在想來竟是一語成讖了,當然,容我倚老賣老說的話是對於我王家而言,對蘇老頭兒倒很是吉利才對。”
蘇辛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真的在認真思考,慮後方才恭謹道:“王太爺錯了。清明節得以清明處之清明事,何談蘇氏一家,更論中興何為?”
王上山默了一默,“你忍辱負重十年,就是以清明心求清明?”
蘇辛理了理腰間衣褶,不再作揖,“我修不掉胸間塊壘,自然見不得自家本心,平不了清風明月,並非求清明,而是行清明事,求得不過是解脫二字。”
王上山不再說話。
蘇辛繼續說道:“原蘇家祖宅之上,會是王太爺的事蹟展覽館,已審批透過,王家的架子並沒有倒。”
王上山無聲發笑,許久後重新閉上了雙眼。蘇辛轉身離去,踏出院門前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家太爺爺很是想念與您。”
……
時間好似靜止,卻又像已經過了好久。王上山為睡在躺椅上的王玉瓊蓋了一條毯子,獨自一人向祖宅走去,背影孤傲又淒涼,然並非穿林打葉的黑熊,而是動靜皆有骨的上山虎,不過,卻是頭老虎。
於祠堂牌位前,王上山點燃那三柱香燭,聲音清明,“願此身後王家無不平。”
……
風輕雲淡漫隨天外了,那彎害羞了一晚上的月亮卻沒了登臺秀身姿的機會反而默默下山去了,朝陽掙脫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