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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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撐頂的柱子,早些得一點教訓也是好的。”知道大哥不會多言,老三邊起身邊說道:“我已經收到了蘇辛的訊息,安排好就動身,即便他猜出了幾許,可後續計劃有我在,定不會有差池。”
“我已經把撤銷顏鄴職務的通知下發了,為了不影響一級專案的跟進,高層會議裡更是提前了三天,可至今,躲在浙江享清福的韓老匹夫仍舊沒有明確回覆,我不得不承認,我這個兒子很有一套。”
“等我回來後去一趟餘杭,即便握著軍方的專案,他也一定會改變一些想法。”
“老三,一切小心。”
楊家三叔擺了擺手,走至門口,好似突然想起,又回過身說道:“大哥知道我的習慣,我書房裡的那對影燈這幾日就辛苦大哥了。”
楊安稍有沉默,“放心,明天一早我便親自取過來,從子時到卯時,定常燃不熄。”
時值丑時,夜空星雲不現,院子裡的老梧桐簌簌而響,窗外花草隨風而動,楊家三叔步履從容,楊家的主事者楊安閉目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山裡清明正好
陣陣蟬鳴聲不絕於耳,悶熱的午後似乎成了一幅被定格的畫面,紅的花,綠的草,還有被陽光不斷蒸暈出水汽的一彎小湖,從屋子裡面向外望去,窗框恰恰成了畫楞的邊角,裝裱著外面的一切。
果然不知不覺間,這顆歪脖子梧桐已然沒了形狀,連自己都看得心煩了。可畢竟是親手栽下的,即便小時候的事已大多記不太清了,可也總有些囫圇的印象,那時候二弟還活著,小妹還沒嫁出國,他們四個不知時光為何物的所謂大戶人家的孩子也終究只是孩子而已,偷喝父親的老參酒,往爺爺的煙槍裡灌泥巴,將母親的花布剪成長條,在院子裡織成好大的蛛網,然後就一起躺在上面背《千字文》,就這麼揹著揹著,便全然換了另一副光景。學會了那一套臉厚心黑的二弟依舊不是自己的對手,小妹相中了大洋另一邊的偽教士,只有老三還在楊家的庭院裡安安分分,雖然連自己都不能完全知道他在美國的十年除去負了一身的傷之外還發生了什麼。
“父親,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在窗邊站太久。”應該待在前院小屋裡關禁閉的楊顏鄴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語氣恭敬卻也隨意。
楊安反過身走向書桌後的梨木椅子,想了想,便半途轉向了小廳裡的沙發,純粹地帶有一絲好奇與探究,“你,緊張嗎?”
“當然緊張,很緊張,我的對手可是我的父親和三叔,我怎麼可能不緊張,你們周劃了十多年的細節,而我不過才六年而已,就要水落石出,心跳頻率漸高會讓我有種嘔吐感,”楊顏鄴坐直了身體,將胳膊支在腿上,下意識地搓了搓手,繼續道:“可我很興奮,甚至於說是一種快感。”
楊安將桌子上常年熱著的小爐撥了撥,為兩人各倒了杯茶水,靠回椅背時,他突然發現,自從小園去世後,便再沒有和這個越長越大的兒子一起喝過茶了,甚至連酒未曾碰過。
“父親有一個私生子,這件事情在楊家老一輩裡竟是公開的事實,而我,卻到了十八歲才知道,即便那個時候的我有一顆樂觀積極的心,可仍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諷刺,可隨後,我便不這麼想了,原因很簡單,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蘇辛被接回楊家,不是因為他是爸爸的孩子楊家的子孫,而僅僅因為楊家需要他,需要這麼一個人,當然其間斷斷續續,我用了四年時間也不過是推了一個大概而已。十四歲的小孩撿了一條命,初入家門自然會有濃重的陌生感和孤獨感,父親不冷不熱的態度反而會令其安心,三叔那樣的性情則會助長他那種偏拗甚至是畸形的性情,如此長大的孩子,我不敢想象他除了會害人還會做什麼?我在三叔的眼皮下繼續著我的行事風格,我裝瘋賣傻似的接近這個疏遠那個,終於被我知道了點什麼,或者現在想來,你本也沒打算瞞我。楊家幫助蘇辛重返玉林,其實是想借楊家海外的勢力來做這件事,父親和三叔很清楚,於各項政策的日漸明細化而言這件事情意味著什麼,可真到了那個時候蘇辛便像今日這般已經闖出了個津門辛少的名頭,十年的時間足夠潛移默化地改變太多,三叔只需稍作手段就能將蘇辛推上前臺,只比叛國罪差那麼一點的罵名就會由一個所謂的楊家嫡系來承擔,海外四爺爺那一脈羽翼盡斬卻無法說大義滅親的您一句不是,然後您和三叔退居幕後,我便是新一任的家主,很美好。”
喝了一口茶,苦到心裡。“可我還是太年輕,我想錯了,或者說,我自認為長大了,其實還是低估了你們大人的世界。蘇辛進門的時候,母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