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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至午飯時候,風細細果然起身,帶了嫣紅二人徑往劉氏處去了。才到院子門口,早有丫鬟巴巴的迎了出來,一路引著她進去。風細細進門時候,卻見風柔兒正坐在炕邊同劉氏說話,見她進來,少不得起了身,面色卻是一逕的冷淡,全無一絲笑意。
劉氏卻已淡淡笑道:“二小姐來了!快過來坐!”說時含笑的指了指風柔兒身邊的位置。
風細細雖不喜她,但既來了,面子卻還是要顧得,當下行禮謝座,也並不客氣,就在風柔兒旁邊坐了。本來劉氏母女正說著話,其樂融融的,她這一來,氣氛頓時便顯僵凝。
劉氏顯然不欲如此,只是可惜,風柔兒與風細細二人均無合作之念,劉氏每每說起一事,風柔兒答話時,風細細便只靜靜旁觀,風細細說話時,風柔兒卻又閉口不言。劉氏見此,也是深感無奈,說了一刻,便索性閉口不再言語。
好在這當兒,午飯也已備妥了,劉氏帶了二人徑往側屋用飯。才剛坐下,那邊早又有丫鬟進來,稟說表少爺有事過來了。劉氏聞聲,少不得命請進來。
一時劉奚進來,兩下里少不得又見了一回禮。劉奚這才命小廝捧了東西送上,原來年關將近,姑蘇劉家那邊記掛著自己的姑奶奶,少不得命人送了些特產物事來。劉奚這會兒過來,正為這個來的。風細細在旁冷眼看著,心知這姑侄二人是在做戲,卻也只能按捺自己。
只是眼尾掃處,卻見風柔兒臉上竟堂而皇之的掛著冷淡的笑容,那意思,竟是十足知情。
劉氏也未展看,便命煙柳收下了東西,旋留劉奚一道用飯。劉奚略加推拒,也便順理成章的應了。劉氏這才含笑的命人又多擺了一副碗筷,四人各自落座用飯。
風家怎麼說也是世家,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還是有的,用飯時,也只偶爾聽得碗筷之聲,倒也省了風細細不少心。及至用過了飯,早有丫鬟上前伏侍淨手漱口,旋又送了茶來。
幾人閒敘了幾句,劉氏便推說累了,要午憩一刻。風細細早已不耐至極,見此倒是巴不得如此,少不得起身告辭。那邊劉奚也適時的告辭出來,二人所住院落本來相鄰,這會兒自也不好就這麼一拍兩散,偏生風柔兒又留在了劉氏屋裡午憩,二人只得結伴而出。
昨夜下了足足一夜的雪,直到五更時分,雪才總算是停了。這會兒雖還不曾放晴,但也並不陰沉,只是不好不壞的吊著。府內主幹道上的雪倒是早已掃盡了,也並不妨著行路。
二人一路慢慢而行,劉奚顯然也有些不自在,幾次欲言,卻又尷尬的說不出什麼話來。
風細細看在眼中,心中早有定見,眼見前頭已到了自家小院時候,她卻忽然停下了腳步,抬手一指小院東頭:“我聽說表哥如今暫住東亭苑內?”
劉奚大鬆了一口氣,忙笑道:“正是!說起來,我與二表妹住的倒還算近!”
風細細笑笑,也並不回他什麼,只問道:“昨兒風雪甚大,不知表哥可曾聽到有人吹簫?”
面上略顯窘迫之意,好半日,劉奚才甚是勉強的道:“昨夜閒來無事,愚兄見風雪交加,寒梅獨立,一時興起,便吹了一曲《梅花三弄》。怎麼表妹這裡也能聽見嗎?”
這一番話,他說得斷斷續續,神色又多窘迫,看著極不自然。
偏頭看他,好半日,風細細才抿嘴一笑:“昨兒風大,其實聽不真切,只是粗粗一聽,卻只覺滿腔都是不甘不願,三弄風花迎春來的傲然韻致,卻是差著好些,表哥以為呢?”
臉色驟然一僵,劉奚再看向風細細時,眼中已多了幾分震驚之色:“不想表妹竟是我的知音之人!”他徐徐的道,才剛的窘迫與不自在只在瞬間已被拋諸天外。
稍稍揚了下唇角,風細細平淡道:“知音是不敢當的!只是我總覺著,人生之貴,在於隨心適意,若處處因勢掣肘、為人挾制,即便是榮華富貴、山珍海味,只怕也是味同嚼蠟!”L
☆、第五十六章 看上了
不期然的微眯了眼看她,好半晌,劉奚才忽然笑了一笑:“不怪姑母說你心思細膩靈巧,今兒我算是見識到了!”他人生得本頗俊秀,這一笑之下,更是眉目飛揚,風流爾雅。
覺他語意含糊、若有所指,風細細不免蹙了眉,她想聽的,可並不是這個。
眼尾淡淡一掃風細細身後,見嫣紅二人及他身邊的小廝都落在後頭,遠遠跟著,劉奚這才接著說了下去:“我此行目的,表妹早前想來已有所知!”
風細細一時琢磨不出他的心思,也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微微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