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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膽!”好半晌,他才生硬的迸出這三個字來。
風細細壓根兒也懶得同他多說,只冷淡道:“侯爺若沒有其他話說,就請便吧!你想知道的,我的確無可奉告!”她也真沒什麼興致同風子揚多說。
反倒是風子揚,在深吸一口氣後,終於壓下了心中怒火,沉聲開口道:“這麼些年,我雖沒問過你什麼,但總算不曾讓你受飢寒之苦,你怎敢如此同我說話?”言辭到底軟了幾分。
他也是在朝為官多年之人,自然知道強壓不成,便需懷柔的道理。
他不說這話倒還罷了,一說了這話,風細細倒真忍不住笑了出來:“承蒙侯爺恩德,多少賞了口飯我吃!不過侯爺如今也總算是得償所願,魚餌終於將魚釣上來了不是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心中早已如沃熱油,火燒火燎的,既是痛又是怒。
她雖從沒將風子揚當親人看待,但此刻聽著他以這種理所當然的恩惠口吻說出這話時,她卻仍是不由自主的要為風細細抱屈。這種父親,拿著亡妻留下的財產,養著親生的女兒,卻用這種大恩不言謝的口吻來說話,豈不令人心寒。
而從風子揚這話裡,她也可以明明白白的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若不是風子揚還想用她來求得風入松的諒解,甚至以她為餌,引風入松回來,只怕他早將她掃地出門了。
眉心不期然的攢成了一個“川”字,風子揚冷淡道:“你本非我風家之女,還待如何?”
這一句話,恰如一道驚雷,直直的劈在風細細頭上,又如一桶冰水般,冰得她頭上腳下一片冰寒,也同時明澈透亮,從前所有的不解,所有的不平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的腦中在這一刻,更是隻剩下了四個字——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原來風細細壓根兒不是風入松之女,所以瞿氏過世後,風子揚才會視她如無物,從來不聞不問。而且……或者,她也根本不是瞿氏親生之女,否則的話,連國公府又怎會如此待她?原來如此,原來真相竟是這樣的!
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的吁了口氣出去,這一刻,風細細忽然竟覺無比輕鬆。輕快的彷彿卸去了從前身上那些重重的枷鎖,從裡到外都無比的清透明澈。
展顏朝風子揚一笑,她道:“這麼說來,這麼多年,侯爺都從未將我視作女兒?”
她的無謂與過分的輕鬆,卻讓風子揚在意外之餘,也無來由的只覺憋屈,但他仍是點了點頭。風細細要的正是他的首肯,見此忙又追問道:“那我大哥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那當然!你入府時,松兒已將十歲了!”略事遲疑,風子揚仍然如實答道。
風細細點頭:“這麼說來,雖然並無血緣之親,但大哥確是將我視作親妹的?”說這話時,她的語氣也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只是純粹的問話而已。
見風子揚點頭,她又問道:“那母親呢?我記得……母親是很疼愛我的?”沉默良久,風子揚到底還是點了頭,陰沉的面容卻在不經意間染上了幾分灰敗,為他平添了幾分蒼老憔悴。
只可惜,風細細對此壓根就視而不見,她只平靜的又問了下去:“依大熙律,我依然可以繼承母親所留下的財產,對吧?”早些時候,她就已仔細研讀過大熙律,因此也並不等風子揚答話,便又繼續道:“大哥若真回來,我必會勸他回府見你一面!作為交換,我希望侯爺能將嫣紅等人的賣身契都交我處置!還有……明兒我就搬去凝碧峰別院……”
交待完了這些,她更不多言,只揚聲叫道:“嫣紅,送客!”
她的冷靜與處事,在在都讓風子揚吃驚不已,及至聽得“送客”二字時,風子揚才終於會過意來:“你……”他有心呵斥幾句,但話到嘴邊,眼見風細細平靜面容,竟又覺無話可說。L
☆、第六十章 打算
立在窗前,風細細悠然自得的欣賞著屋外飄飛如絮的大雪。說來也巧,她搬來凝碧山別院的第二日頭上,天上就飄起了大雪,這雪一連下了三日,以至於她這會兒看時,外頭仍是一片瓊瑤世界,靜謐而安然,初晨的朝陽灑落下來,刺得人雙眼都有些生疼。
懶懶的收回視線,風細細轉了身,走到桌邊坐下。桌上這會兒已擺上了早飯,並不十分豐盛,卻也整齊精緻,看著甚為賞心悅目。見她過來坐下,嫣紅忙盛了粥上來。
風細細拿眼一看,眼見那粥顏色赤紅,甜香撲鼻,裡頭隱約可見大棗、蓮子、桂圓等各色食材。赫然竟是一碗臘八粥,怔了一下後,她才詫然道:“今兒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