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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證據,她也不敢肯定賀清章就是風入松。更不說她與風入松本就算不上相識,若非殘留在腦海的那些零散記憶碎片,只怕風入松站在她面前,她也認不出他來。
而這一刻,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各種各樣紛繁的念頭,到了最後,也只剩下了一句話語:他居然回來了……他竟然還沒死……
只是在震驚莫名之外,她卻也有些歡喜,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瞿菀兒。
“他……居然回來了嗎?”瞿菀兒低聲喃喃,臉上竟是無喜無怒,有的只是茫然,一種可稱為無措的茫然:“我竟沒認出他……他……也沒認我……”
在她想來,若有一日,風入松當真回來了,那麼即使距離再遠,他變得再多,她也有自信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第一眼就認出他來。然而如今,他回來了,鄉音不再,面具覆面,與她對面而立,平靜交談,相隔不過三五七步,視線一度交融,她卻沒能認出他來。
這樣的念頭,讓她一陣恍惚、一陣失神,心中也是忽冷忽熱,煎焦難當。
風細細在旁見她失神如此,心中卻不免擔心起來,急促的傾身過去,一把抓住了瞿菀兒的玉手,她疾聲的叫道:“表姐……表姐……”
勉強壓下心頭喉中泛起的腥甜,瞿菀兒啞聲道:“我沒事!”L
☆、第八十九章 偶遇
不無擔憂的看向瞿菀兒,然而有些話,風細細卻還是不能不說,嘆了口氣,她輕聲的道:“表姐也莫多想,畢竟這事兒如今也還只是推測……他……賀清章……可是南源侯爺……”
閉一閉眼,良久,瞿菀兒才慢慢道:“我懂你的意思!”也許是還不能確認的緣故,對於賀清章有可能就是風入松一事,她竟絲毫不感喜悅,心裡,也是空空曠曠,彷彿有些什麼糾結在一起,也似乎,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沒著沒落的虛無。
可即如此,她也還是聽懂了風細細的意思。
即使賀清章的的確確就是風入松,這事兒也是不宜張揚的。大熙與南源,雖稱不上敵國,但南源手握重兵的慶豐侯竟是大熙靖安侯世子,倘或傳揚出去,真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
更不說慶豐侯本是世襲爵位,若風入松當真冒名頂替,那罪名決不在小。何況南源攝政王與慶豐侯府原就矛盾頗深,如今得了機會,又豈有輕輕放過的道理。
頭部傳來陣陣尖銳的抽痛,口中那股腥甜也來的愈發濃烈,瞿菀兒強自忍住,卻朝風細細搖頭道:“這事……只你知我知……你……放心……”
張了張口,風細細有心想說些什麼,然見瞿菀兒如此,卻也真說不出什麼來。默默起身,過去扶起瞿菀兒,她緩聲的道:“姐姐累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說話間。已不動聲色的自腰間抽出月白絹帕,狀似不經意的輕輕在瞿菀兒唇邊一抿,拭去那一抹沒能完全壓下的血跡。
有些話。她不想說,瞿菀兒想必也不想聽,心照不宣,也就夠了。
雖然賀清章就是風入松這一結論來得太快、也太過突兀,但風細細知道,這事兒絕非只是她與瞿菀兒的臆測,箇中詳情她雖不能盡數瞭然。但賀清章此人與風入松關聯甚深,卻已是十拿九穩、板上釘釘之事。否則又如何解釋他的某些行為。
風細細扶著瞿菀兒一路緩緩行來。二人都沒再言語。瞿菀兒努力鎮定下混亂的心緒,及至行到風臨院時,面色雖仍蒼白,但也不似才剛的慘白。風細細看著。倒也略略放了心。
紫菱聽說瞿菀兒回來,早疾步的迎了出來。她在瞿菀兒身邊多年,瞿菀兒的異樣自瞞不過她。吃驚的看一眼風細細,紫菱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緊走幾步,扶住了另一側。
見她出來,瞿菀兒便止住了步子,卻轉向風細細道:“這會兒我身上有些不好,就不久待了。等四姐姐與琳琅回來,你替我同她們致個歉意吧!”
風細細也知瞿菀兒若再留下去,等宇文琳琅回來。見她如此,少不得是要追問的,到時反而不好,因此也不多加挽留,只輕聲的道:“姐姐保重!容我略送姐姐幾步!”
瞿菀兒也知宇文瓊玉等人不在,風細細獨自留在後院。反倒尷尬無趣,當下輕輕點頭。卻轉而吩咐紫菱先去外頭命人備好車轎。紫菱原本以為瞿菀兒懨懨至此,是因風細細的緣故,這會兒見二人輕聲細語,雖未必親密,卻也不見隔閡,也知自己想差了,當下應聲放手,匆匆傳話去了。風細細也懶得招呼嫣紅等人,便扶了瞿菀兒慢慢往側門走去。
瞿菀兒身體底子本就不錯,才剛所以色變暈眩,乃因震撼太過,傷了心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