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道:“若無意外,侯爺對小姐,多少會有所補償,但究竟如何做法,我卻也說不上來!”
風細細點頭,倒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只默默思忖了一刻。及至再抬眼時,她卻又從厚嬸面上察出了那一絲猶豫的欲言又止,不期然的挑一挑眉頭,她忽然問道:“厚嬸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她不是愛兜圈子的人,想問就問了。
顯是沒料到她忽然說出這話來,厚嬸面上神色不覺一僵,好半日卻又不免遲疑的看了一看侍立一邊的嫣紅。風細細會意,當即朝嫣紅擺了擺手。
錯愕的看一眼厚嬸,嫣紅也不多言,便自退了下去。
不無疲倦的斜靠在床頭,風細細只覺得渾身痠痛,便也愈加的懶怠說話。僵持片刻後,卻還是厚嬸苦笑的開了口:“小姐這會子想必也累了……”
風細細聞言不覺一怔,眉頭也隨之一皺,也不等厚嬸再說下去,她便乾脆的出言截斷了厚嬸的話:“不必顧忌什麼,若有話,你只管直說!無論何事,只要我力所能及,總不推脫就是!”見厚嬸仍自猶疑難言,她更索性將話說明了:“你說吧,我總不怪你就是!”
這話一出,厚嬸不覺狠狠的咬住了唇角。她又何嘗不知道這當兒正是說話的最好時機,只因風細細如今正要用她,即便她的要求有些過了,但只要不過分,風細細是斷然不會拒絕的,只是……不自覺的長嘆了一聲,厚嬸終究下定決心,站起身來,猛地拜了下去:“小姐明鑑,我與瞿厚二人,均非不識好歹、忘恩負義之人……實是……實是……衍都大,居不易!”
雙眸不期然的微微眯起,風細細語聲平和的問道:“厚嬸……你……這是……有意求去?”不得不說,厚嬸的這一要求,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再細細一想,其實也還在情理之中。
瞿氏夫人過世至今,已有好些年了,這些年,瞿厚獨掌她所留下的大半產業,但凡是個活絡些的人物,無須做那貪墨之事,卻也足夠他遠離衍都,做一個富家翁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還真願意給別人做一輩子的奴婢不成。
事實上,對於厚嬸忽然說出的這番話,她不但不覺惱怒,更有種欣喜之感。只因厚嬸既然說出這話來,那便表示,在她的手中,有著足夠的把柄,可以控制住對方。
她雖沒有脅迫他人之意,但卻很明白,這世上,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其相信厚嬸會因瞿氏夫人就對自己忠心耿耿、不離不棄,倒還不如利益交換來的更實在。
說出先前那話之時,厚嬸心中何嘗不覺慚愧,只是既已說了出口,她便也不再多想,而是橫下心來,重重的點了點頭。事實上,自打瞿氏夫人去後,她幾乎每月都要來這府裡一趟,風細細的處境,她心中更是清楚明白得很。只是風細細自己既不願去爭,她又能有什麼法子。
這幾年,她細思往事,對瞿氏夫人的感情不免更顯複雜。她很清楚,瞿氏待她,確是不錯,但許是命不久長的緣故,她對她,也不是沒有一絲提防的。事實上,早些年,瞿氏夫人將她許配給瞿厚時,雖念著往日的情分,發還了她的賣身契,但瞿厚的賣身契,可並未一體發還。
正因如此,嫣紅也仍是侯府的家生子,其賣身契至今依舊掌在風細細手中。
對此,她心中雖有怨恨,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這理解卻絲毫不能讓她寬心。尤其是這幾年,眼見風細細的表現,她有時甚至會想,若是當年瞿氏夫人當真將瞿厚的賣身契賞了下來,他們二人,只怕早已離開衍都、離開風府了吧。
這裡頭的原因,說起來,其實也簡單,誰會願意將自己的下半生乃至子女後代放在一個懦弱無爭又體弱多病的人的身上。
因此上,這些年,他們雖仍恪守奴婢本份,但私底下早生離心,對於風細細在風府的處境,多數時候,他們也都抱著能忍則忍的想法。夜深人靜之時,他們甚至曾悄悄說起風子揚,認為有朝一日倘若風細細過世,或許風子揚真會開恩發還瞿厚及嫣紅的的賣身契也未可知。
以他們對風子揚的瞭解,都知道,這事是大有可能的。
只是每每這麼想時,卻又不免心生愧疚,只覺有此想法實在是對不住已過世的瞿氏夫人。然而這樣的念頭卻始終如影隨形,時時現於腦海,揮之不去,拂之又來。
風細細那裡正忖度著該如何問起之時,這邊厚嬸卻已受不住這樣的沉默,忍不住抬頭覷向風細細,言語亦愈加小心:“我自幼便在夫人身邊伺候,夫人她……一直視我如姊妹,我所以有今日,也是全仗夫人!如此恩義,我便是粉身碎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