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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也明白一郎哥的詭計了。現在她要怎麼接話才妥當了?不管接哪句話不是對不起青衣就是對不起一郎哥吧?
她眼珠悄悄睇向青衣青衣正面無表情地打量一郎哥看起來情況不太好;她又移向一郎哥一郎哥也面色不動喝起茶來笑著與青衣對視——
她張口欲言忽然瞄到一郎哥以鎮石壓住的紙張這是他方才寫的……她倏地張大眼現那是一張合夥契約擺明了今天非吃下青衣不可。
她對家務事最沒轍了早知道她去哪兒送豆腐都好。
青衣終於開口了:
「鳳兄我是東方府的人。」
「鳳某知道。」鳳一郎笑道:「青衣兄是在說你是東方非身邊的人事事以東方非為主斷然不可能站在冬故這一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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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意思。青衣兄千萬別誤會只是我想到你是東方非身邊的人而冬故真嫁過去她又有誰可以真心信任呢?」
「……」青衣咬牙。「小姐若嫁給我家主人我對她同樣忠心。」
「你忠心的是東方非的妻子而非冬故本人這要她怎麼對你付出信賴?」
阮冬故默默背過身小臉用力無聲地嘆了口氣。
誰先動氣誰先輸青衣兄你多保重了。
平常她對這間鋪子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貢獻她實在不敢插嘴打壞一郎哥的計畫何況她明白一郎哥為何選中了青衣……難怪有人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清官連自己家裡的家務事都不敢插手了哪能去判定其他人的家務事?
她的個兒小如果她的背再駝一點她能離地面更近點。她想只要這兩個男人不把視線往下移她應該可以躲過這一劫。
………【《感情篇》花前月下〈前篇〉 2】………
「……相貌英俊身任官職前途不可限量……縣裡難得一見的好郎君……」
遠遠地阮冬故就聽見巷口的賣花姑娘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似在對某人品頭論足。
她剛送完豆腐鑽小巷回鋪……她是該借路而過還是等著她們「耳語」完?
她想了想反正不急著回鋪索性偷偷探頭張望街上疑似「好郎君」的人選。她任職親隨時曾跟一郎哥走遍縣內盡力在最短時間內瞭解此地風俗民情她應該可以一眼看穿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