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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不敢收下輕聲推拒著:
「不用了小人豈能用小姐的帕子我隨便擦擦即是……」
「這是一郎哥的帕子。我想你們都是男人應該不介意吧?」
他沉默地瞪著那男人的手帕一會兒面無表情地接過硬聲道:
「多謝小姐了。」
阮冬故正要笑著跟他聊幾句忽地覷到一郎哥的大拇指重複輕釦著帳本。
她內心一驚秀眸一抬正好對上鳳一郎的視線。
「怎麼了?冬故。」他親切笑著。
「……不沒事沒事我……去攪攪豆腐湯……」退退退非常自然地退回鋪後再連忙拿過大杓子低頭攪動鍋裡的湯湯水水假裝自己已經不存在了。
反正她個兒是現場三人中最矮的只要一郎哥不要往下看她想她這個小矮人可以消失得很徹底。
一郎哥眼神溫暖笑容溫暖就像往常一樣是她的好兄長但他有個習慣——每當他在算計時大拇指總會重複輕敲著東西。
古有曹植七步即成詩她的一郎哥敲七下就能出奇策她在官場上全仗他的算計來保身她敢起誓一郎哥的算計從來不會算到她身上……嗯那就是說一郎哥目標是青衣了。
青衣兄請小心了。
她消失了她消失了……
下一刻鳳一郎動攻擊了——
「對了青衣兄咱們認識都要十年了吧我還不知你的家世呢。」
青衣賣身葬父十二歲那年成為東方非的隨從。她在內心默唸但不敢代答。
青衣暗自斟酌這個話題無害才小心答道:
「我早已無家累如今身任何職鳳兄也該知道。」
「原來如此。東方非曾位居朝中高官你跟著他十多年想必早就小有積蓄了吧。」鳳一郎淺笑拿著帳本走進鋪後其動作自然令人完全察覺不出他任何可疑的意圖。
我消失了我消失了……阮冬故頭垂低低繼續攪動鍋裡的豆腐湯任著鳳一郎走過她的身側。
她偷偷把耳朵拉得長長的。青衣不像東方非那樣隨心所欲他為人沉默寡言除非是為了保護東方非否則青衣不會動手傷人那一郎哥到底所圖為何?
鳳一郎收好帳本取出較厚的外衣走到她的身邊輕聲道:
「冬故愈晚天氣愈冷先穿上再做事。」
「好。」連忙穿上繼續「韜光養晦」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盛碗豆腐湯請青衣兄用吧。」
「是是馬上來。」她充當跑腿趕緊送出豆腐湯見客。
「小姐真是麻煩你了……」青衣恭敬接過。
她面露歉疚道:
「青衣兄你幫我洗碗這點小謝禮是一定要的……你慢用吧慢慢用吧不急。」退退退再度退回鋪後繼續裝忙。
一郎哥會留青衣喝湯那表示他的算計正在展開。雖然她猜不出一郎哥的目的但她想一郎哥還不致於會毒殺青衣吧。
鳳一郎完全沒有想到她的心思徑自坐下磨硯攤紙抬起藍眸笑道:
「青衣兄坐啊。反正午後沒人咱們聊聊也算打點時間。」
青衣默不作聲撩過衣角坐在鳳一郎的對面慢吞吞地喝著豆腐湯。
其實他可以看見鳳一郎提筆寫些什麼但他選擇不看。鳳一郎詭計多端他是警惕在心就算是閒話家常也難保其中不會有讓人自動跳下的陷阱。以不變應萬變不多動作不多話他應該可以全身而退。
鳳一郎頭也不抬笑著問:
「對了方才咱們聊到哪兒了?說來見笑我們兄妹三人雖然在外闖了十來年但手頭根本存不了多少錢呢。」
「阮東潛為官清廉鳳兄與懷寧為她在官場殺出血路自然沒多餘的心力存下老本。」青衣客氣地回答。
「是啊咱們兄妹年紀都不小了所以來到樂知縣後無論如何都得開間鋪子存老本才是。」
「鳳兄有理。」
「青衣兄你年紀也不小了將來打算以何為營生呢?」鳳一郎終於抬起眼直視他。
「……」青衣目視前方。
「你別誤會我並非鼓吹你離開東方非。我是在想現下你身強體壯可以隨時保護東方非但你也有老的時候到那時你總不能再當他的護衛吧?」
「……我自有打算。」
「哦?」鳳一郎也不窮追猛打笑著點頭。「能有打算是最好。」眼角一瞟瞟向不小心對上他視線的大兔子。
大兔子默默收回耳朵摸摸鼻子慢吞吞地走出鋪後小臉充滿虛偽的開心笑問道:
「青衣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