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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定北本人也不再想自己的兒子和先輩一樣血灑疆場——他的兄長燕安南便是未及弱冠便戰死沙場,連子嗣都未曾留下。
幼子出生時,燕太公已過逝,燕定北便給此子取名錦衣,意為衣錦還鄉,只希望他將來能讀書有成,考取功名,卻不再指望他一定要威風凜凜、殺敵四方。
結果卻讓他啼笑皆非。曾得他精心傳授的燕鐵衣長大後卻棄武從文,參加科舉進士及第,入朝為官,如今儼然成了朝中重臣。請了當朝名士為師的燕錦衣卻自小喜讀兵法,愛舞刀弄槍,一心要學祖輩名揚沙場。他的文學雖然尚可,但要靠此博取功名卻是難了。
“聖上需要人護衛又不是非我不可。爹,您跟齊叔叔說一聲,讓我去投奔他吧。他答應過等我能上戰場了就收下我。”燕錦衣說的齊叔叔是他父親的老部下,現在正領兵駐守在西北。
“你這渾小子!你以為到了那裡就有軍功躺著等你?”燕定北心裡恨不得打這小子兩下,一點也不體會父母心,上戰場是那麼好玩的事嗎?
燕鐵衣見父親和幼弟擰了起來,便笑道:“二弟,不是爹爹捨不得放你出去,只是現在天下太平,哪裡有戰可打?你忘了,上次見齊叔是五年前,而他說的天花亂墜的那場大戰是十年前的事。你現在去他那裡除了多個吃飯的人別無用處。”
“就是,他現在還盼著他家小子早點考取功名,不再靠刀槍吃飯。”燕定北趕緊新增證據。
“那、那就讓我去京外帶兵,當個小將也行。”燕錦衣心想:“不讓我真的上戰場,帶幾個小兵天天沙盤演練過過癮也好。”
燕鐵衣將茶碗在桌子上重重一放,“胡鬧!就算天下太平,也沒有理由讓一個乳臭未乾、毫無經驗的小子去帶兵。哼,就算我燕家有這樣的權勢也不能做這樣的誤國之事!爹,您也不必再與他多說,到時打點好了,直接扔他進去。他要是敢不去,哼!”
燕鐵衣因為小時被父親逼著苦練武功,長年日曬雨淋,膚色有些黑,再加上本就長的英武,瞪起眼來就像是廟裡的金剛,不怒自威,怒了更威,嚇得燕錦衣打了一個寒戰。不是他膽小,實在是從小被打怕了。
“哼,那是自然。”燕定北也板起了面孔。他後悔以往過於寵溺幼子,讓他成了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浪蕩子。想想長子十八歲的時候早就獨當一面,哪還用他這個父親操心。
“行了,少苦著你的那張臉。你以為我和爹決定送你進親衛是要害你嗎?別看那裡面多是些不學無術的貴族子弟,可你要真能熬出頭來,不亞於在戰場上立功。”燕鐵衣唱完了白臉唱紅臉。
“我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功勞,可不只是虛假的名聲。”燕錦衣氣鼓鼓地說道。
燕鐵衣又笑了起來,“傻小子,你也不想想,按照本朝的軍制,如果真有大征討,定然要由朝中選派將帥。到時,是一個近在眼前、表現不俗的親衛有機會,還是一個遠在邊關、卻沒上過戰場的小兵有機會?”
燕錦衣的眼睛一亮。
第十章 登門問罪我心舒
“沐家小娘子請用茶。”兵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段正德的夫人王氏端起了茶碗,趁機打量坐在下首的沐春風。
這女孩的樣貌雖比不過郭盈袖的絕色,但也不差;氣質雖不如郭盈袖風華絕代,但也親近可人。看來也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只是那雙天足可惜了。
自家官人對沐夫人的聰慧一直讚不絕口,常說其見識不亞於男子,可一個聰明的母親怎麼會不知道纏足與否對女兒一生的影響?所以啊,女人家別的見識不必有,知道如何管好家事、如何相夫教子才是最重要的。
藉著喝茶的空隙,王氏在心裡揣摩著自己該如何開口。實在是沒有想到,沐家小娘子會在這個時候上門尋親,就在兒子段宸書與郭家小娘子的婚事天下皆知的時候。偏偏丈夫段正德不在家,她究竟應該怎麼開口呢?
“沐家小娘子……”王氏終於放下了茶碗,“很久沒有你們一家的音訊,我家官人很是掛念。一個月前還特意讓小兒宸書去大理府尋訪,這才得知令尊、令堂都已仙逝,實在讓人惋惜。宸書本想接你回京,也好有人照料,怎知尋了好久都不知你的下落。”
“阿爸臨終前也提及要我到京師來看望段伯父和段伯母,只是我希望能多陪阿爸阿媽一段日子,所以送阿爸回大理與阿媽合葬後,我便住在附近守墓。其實段公子到大理時我也在,只是湊巧沒有遇上。後來我聽說段公子在找我,知道是段伯父、段伯母擔心我,於是就趕來京師了。”沐春風半真半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