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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胸的愛意,在看到那雙湛藍是不願意挪開眼。
他微微地喘息著,不穩,還能感覺到極力的隱忍,輕輕的抬起腕牽我的手,粗糙的指腹細細的撫摸過我的手腕,我的手指,擦過道道粉色殘留的印記,我聽到他的呼吸漸重,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我縮了下手,他抓著我的手的力道頓時大了些,不准我掙脫,藍色眼瞳中的光芒一閃,我心頭一嘆,不再掙扎。
“呵呵,還要打嗎?”我顧左右而言他,堆起一臉的傻笑,“我們換個地方打,床榻不錯,又溫暖又香軟,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打幾天都行……”
眼瞳抬起,死死盯著我,我依稀聽到了牙齒被咬的咯咯響的聲音,算了,爆竹爆炸的前兆,不惹,不惹。
“以後讓我跟在你身邊,好不好?”出口的聲音,是一聲嘆息,“以後不要獨自犯險了。”
“嗯,嗯。”此時不點頭更待何時,“意外,意外而已,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再沒有任何話。
不會噓寒問暖,不會憐惜體貼,但所有的關愛,已在這相牽的掌中傳遞給了我,無需再說,我懂。
“家中還好嗎?”我低低的嗓音裡壓抑不住的牽掛,子衿收到我受傷的訊息一定是不說話,淡淡然的,但是心中呢,唉。
至於月棲,他知道是我是為了他而深入‘滄水’受傷,會不會又是一通自責,唉……
“都還好。”他咬咬唇,送給我三個字。
都還好,就是說出了心理折磨,至少表面上是無傷無痛,這,回去再領罰吧。
我眼神一掃邊上的風若希,“走,和我說說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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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復開始的意氣風發和談笑隨意,此刻的軍帳中氣壓凝滯,所有肅穆而緊張的臉讓這本來就不大的地方更加的沉悶,我的眼神在攤開的軍事圖上一寸寸的移動,“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發兵了吧。”
“嗯!”風若希應著,“‘滄水’說有人派人偷他們的軍事要圖,派兵只是為了捉拿要犯。”
“哼!”我肩頭一抖,冷笑著,“是啊,十萬大軍傾巢而出抓一個人?”藉口太爛了,這一次他們的想法是根本就懶得繼續與四國保持平衡的立場,先打了說,只要贏了,天下都是他們的了,誰敢說他們的藉口爛還是不爛?“
“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我們準備的這麼快,他們大軍在五十里外,現在沒有動。”
我點點頭,手指著地圖上一片開闊的地勢,“這裡是嗎?”
風若希還沒回答,我已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了我要的答案,“是華傾風領軍?”
“是!”
我的手撐著桌子,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拉大,垂下眼皮遮掩掉自己眼中湧起的殺意,“很好,看來有兩把刷子,這個地方紮營,視野開闊,沒有偷襲的可能,值得我一戰。”
風若希不等我繼續問下去,手指在地圖上不停的遊移著,“她的三路軍中,中路主騎,而且是鐵騎,所有的馬身上都裝備了鐵甲,雖然長途奔襲不行,卻是群戰利器,這樣的人馬似乎是專門為了我們的兵盾而準備的,破我們的盾陣是易如反掌。”
盾陣,曾經是我在近戰中使用過的戰術,以巨大的盾擺出陣型,在敵人靠近時阻擋在最外沿,只要這片刻功夫,後面萬箭齊發,少有能抵禦的軍隊,這是‘弒神’戰將最有名的陣法,也是我成名之陣。
這樣的剋制方法,出來對我研究極深的華傾風,又有誰能想得出?
能對我研究透徹,為了今日一戰,無論‘雲夢’還是風若希,莊文菲,或者任何一名將軍,作戰的風格早已經在她的掌握中,‘弒神’之後最傑出的將領,不是平白得來的。
“而且……”風若希皺著眉頭,“他們軍中還有一名左帥,地位與華傾風一樣,我們卻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名字,更奇異的他居然是一名男子。”
“男子?”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片紅色,紅色的髮絲如火焰般燃燒,任意張揚,蜜色的面板,有力的手臂,“是不是叫莫滄溟?”
風若希眼中透著驚訝,“你在‘滄水’見過他?”
我咬著唇,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放著,那水幕連綿的劍光,那一招逼退我落地的輕蔑,那劍招中奇妙的掌法。
莫滄溟,害我沒能逃離‘滄水’,害鏡池差點丟了性命,害我手腳筋被斷的人,我怎麼會不記得?
“當然!”我咬著牙,一字字的從齒縫中迸著字,“他害我差點死在‘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