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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他的話,口氣不善,“從‘雲夢’到‘九音’再到‘御風’,近一年半的時間,你就沒有一句話想要對我說?”
“我……”他張開唇,“你想知道什麼?”
我逼視著他,“所有!關於你的一切,所有我應該知道的。”
“所有……”輕嘆中,藍色的眸子中瀰漫了思緒,彷彿天際的飄過的白雲落入了他的眼瞳中,“我之前告訴你的都是真的,唯一沒說的,就是我如何出‘神族’而已,你想知道,我說便是了。”
他的手,一直捂著傷處,那表情看的我直心疼,想扶他,又怕被他再一次的拒絕,兩個人僵立著,直到我忍不住的別開臉,“坐下來說吧。”
記得在我大軍迴歸前夜,我也曾與他在草地漫步,與他盡訴心情。
那一夜,他與我保證,再不過問神族之事,只願與我隱居,可惜……
多麼相似的場景,還是隻有我和他,但心境,早已不是當初的心境。
耳邊,飄蕩著他的聲音,“別的護衛,是需要在成年的時候為了成為族長的護衛而爭鬥,只有我,在霓裳出生後就一直保護著她,我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從軟軟的啼哭到笑著喊我流波哥哥,那時候起,我就決心這一生只為保護她而存在,我的護衛身份,是族長給的,在我八歲的時候。四聖獸中本該有青龍,卻因為我的特殊,而賦予了神族最忠誠的印記,麒麟聖印。”
他,竟然不是爭奪來的護衛?而是從小就指定給我,為我而存在的?
“霓裳很喜歡抱著我,也很喜歡這個麒麟聖印,每每感覺到她用可愛的小手摸著印記的時候,我就很開心,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所以他,一直問我對這個印記有沒有印象?只因為小時候的我,喜歡這個圖案?
“我一直在族中等著,我一直堅信少主沒死,三歲的孩子縱然記憶模糊,也不可能完全忘記,更何況是少主,我等待著少主回來,可是一年又一年,少主一直杳無音信,直到‘雲夢’之君上官楚璇向神族求援,說王爺上官楚燁意圖謀反,我才藉著這個機會出神族,想要順便尋找少主的下落。”
“所以你假扮澐逸,只是想以同樣的面貌騙我回‘雲夢’,只要我在你們的掌握中,就能隨時監控我的一舉一動,而我傻的以為你只是穆水如籠絡我的一種手段,以穆澐逸容貌出現送給我的一個玩物,是我低估了你。”一開始就看低了他,看輕了他。
他的眼瞳在閃爍,是笑?是喜?是追憶?
“我見你的第一面,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彷彿看到了當年的少主,你的容貌與師傅太像了,你的性格,與族長太像了,可你是‘雲夢’的王爺,我只能將一切歸結於你擁有神族的血液才讓我親近,每一次親吻,每一次相擁,每一次的……”他的聲音忽然一顫,咬住了唇停了半晌,激動的聲音才緩緩歸於平靜,“我都告訴自己是為了探查你是否真的想造反,每一次你告訴我要歸隱,要離開皇城,我都很開心很開心,因為你不想造反,我不想殺你,真的不想!”
他身體一晃,忽然半跪在我的腳邊,“我從未祈求過你的原諒,因為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那一劍我只想制住你的武功,只要能留住你的命,就算沒有了武功,流波願意一生一世的伺候你,可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事情會那樣……”
過去的事情一層層的被揭開,我卻沒有半分激動,因為那早已經不是我想關心的事情了,我關心的只有一件。
“你救澐逸,是為了贖罪,還是因為我?”我忽然的一句話,他猛抬頭,吃驚寫滿臉龐。
“即使你蒙了面,即使你一語不發,即使你裝的從來不認識他,澐逸是什麼人,你以為他看不出來嗎?”我感慨著搖頭,“就算你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虯髯胖子,我還是能一眼看穿你,因為流波的氣息,流波的舉止動作,改變不了,親近過就不可能看不穿。”
“你果然是知道的。”他苦笑,“我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澐逸看穿了,卻一直不肯告訴我,只說與你之間有約定不方便透露是誰,直到剛才,他才說出真相,你知道為什麼嗎?”
流波微微搖了搖頭,“我不想知道,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欠你的,你心中最愛的人是他,我一直利用著他的容貌親近你,欺騙你,為你救回他,為你逼迫上官楚璇答應鳳後薨逝,能砍到你們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你拿什麼救的他?”
“本命真元。”他淡淡的四個字,聽的我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