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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風一閃,車廂裡已經失去了夜的行蹤。
遲疑了下,我沒有追出去,害怕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沒事吧?”我一手抱著一個,低頭詢問著。
澐逸搖頭,柳夢楓笨拙的從我身上爬了起來,看樣子沒有問題。
目光一閃,落在那枚鏢上。
鏢身三寸,是最普通的江湖暗器,沒有任何特色,也無法判斷來歷,入木兩分,不是來者功力不濟,就是有意保留。
從我剛才聽到的衣袂風聲判斷,應該是後者。
我小心的撕下衣角,拈著鏢柄拔了下來,鏢身上穿著一張薄薄的紙。
伸到柳夢楓的面前,“呆子,試試有毒沒。”
他只是抬了下眼皮,直接從鏢身上把紙給抽了下來,“沒毒。”
紙很薄,連折都沒有折,紙上的字在柳夢楓抽下來的瞬間我已經看了個清楚。
字型猩紅,飄灑著淡淡的腥氣,竟然是血寫成的。
“臨月棲有難,速去。”字跡潦草,所有的筆畫偏向左邊,是左手寫成的,筆畫的最後幾筆血漬甚至未乾。
月棲有難?
是什麼人會盯上一個無家無室,沒有任何價值的男子?
又是什麼人會知道我與月棲的關係示警於我?
故意左手寫成,是因為右手的字會讓我認出來?
到底是好心,還是請君入甕?
車簾一掀,夜已經飄了進來。
我皺眉看著他兩手空空,應該是沒有追上,那個人的武功有這麼高?
“我追了一陣子,他功力不低,要追上只怕需要很長的路途,我怕是計謀沒敢追下去。”夜了了幾字,與我的擔憂是一樣的。
默默的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夜看了眼,沉吟了一會,“那人應該是名男子,一身黑衣斗篷,膀大腰圓,怕不有二百斤重,身法卻是輕靈飄逸,似乎在哪見過。”
黑衣斗篷,膀大腰圓……
難道是“清藍山”下,我與莫滄溟打鬥之時那個替我搶回流星又迅速消失的黑衣男子?
我相信夜,把月棲安排在那地方應該是極隱秘的事,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探查出那麼多的秘密?
想了想,我看看夜,又看看幽颺,“你們保護他們,我一個人去看看,無事我放藍色的煙霧,有事我放紅色的。”
夜一點頭,幽颺輕聲說了句,“小心。”
我撩開車簾,飛也似的竄了出去,腳下生風,直接忽略掉山上的大路而是一路在懸崖峭壁間點縱,如大鵬展翅翱翔在寰宇,一路飄搖直上。
還沒有到達山頂,已經傳來了各種兵刃相交擊的聲音,還有女子的呼喝聲,這陣仗之大,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腳尖才踏上地面,一排暗器衝著我就射了過來,我飛快的旋身躲閃,順便看了眼場上的局勢。
全是黑衣蒙面,全是勁裝裹身,如果不是互相對打著,我壓根會以為就是一群人。
面前不遠處的一方,全身殺氣凝滯包裹,進攻有序,刀劍招式之下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的花俏,全是取人性命的武功。
而他們的對面,武功輕靈飄忽,顯然輕功更強而內力稍弱,在對敵上已然被對方的殺氣壓氣住。
當中的一人手中正抱著一個人形的包裹團,在我分不清情勢之前,她驚喜的一聲叫,“日俠,接住堂,呃,臨公子。”
包裹朝我飛來,灰撲撲的僧袍被掀開,看到一角白晳的面容,長長的睫毛遮蓋了漂亮的眼瞳,不叫不鬧靜靜的睡著。
我腳下一點,雙手伸出,人在空中已然被我接落懷抱。
我剛把月棲抱在懷裡,還來不及享受下那滿溢的檀香氣息,無數暗器朝著我的落腳點直射而來。
帶尖的帶韌的帶鉤的帶刺的,應有盡有,琳琅滿目,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日俠儘管離去,我等自會阻擋他們。”剛才將月棲擲給我的女人一聲呼喊,她身邊所有的人全跳到我的身邊,擺開架勢。
看看我懷裡的臨月棲,又看看我身邊的人,對面為首的女子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一聲令下,“退·”
眨眼間,人走了乾乾淨淨。
還不等我反應,我身邊的女子也是一聲輕吒,“走!”
數十條人影躍上林梢,消失在樹叢中,留著我看著遍地殘跡,嗅著風中未乾的血腥氣,發呆。
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