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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肩頭到胳膊到小臂,一個接一個,或青或紫的全是吻痕,還有胸前,小腹,最多的是大腿處,甚至還有手指在激情中用力時留下的指痕。
我飛快的跳下床,拿過桌上的銅鏡,這一看差點下巴脫臼。
整個脖子上,那叫一個花開燦爛,鮮豔無比,紅上加著紫,紫裡透著青,幾乎沒有一塊白的地方。
這,這可怎麼辦?
我慌亂的穿著裙子,卻發現這輕紗單薄根本不能遮掩肌膚上黑紫一片的痕跡,我看著低低的領子,用力的向上抓著,徒勞的發現那些吻痕從耳根之後一路延伸到鎖骨的邊緣,我抓著頭髮,分開兩邊垂散在胸前,勉強將春色的遺蹟擋住。
背上一陣發涼,我疑神疑鬼的四下張望著,確定真的沒有感應到有人存在的氣息,才偷偷的撥開窗戶,跳了出去。
我縮著脖子在大街上走,活像被鬼追一般,聞聞身上濃豔的脂粉味,看看薄透的衣裙,轉身衝進了街邊的一家成衣鋪子。
當我內心七上八下卻故作鎮定的走回院子的時候,看到滿滿當當的人全部圍坐在桌前,一桌子的飯菜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一隻腳才踩進院子的門,桌前的鏡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到是我後,驚喜的站了起來,撞的桌子上一堆碗碟乒乓的響,“楚燁回來了。”
全都在?我想偷溜回屋都不行了。
胡亂的點了個頭,算是招呼,我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楚燁,你還沒吃飯吧,快吃飯……”鏡池迎了上來,想要牽住我的袖子,“你怎麼換了一身這樣的衣服?”
我雖然換了衣服,但是並沒有沐浴,身上濃重的脂粉氣只要靠近就能聞得到,不行,我不能讓鏡池聞到。
就在他手指剛剛碰上我袖子的片刻,我忽然一旋身,衣袖從他指縫中擦過,“不用了,你們吃吧,我不餓。”
他的笑容凝結在臉上,看看空空的掌心,臉上有些受傷的神情。
“楚燁,昨夜你沒回來,大家很擔心人,你換這身衣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澐逸站了起來,一臉擔憂。
發生什麼事?澐逸難道看出了什麼?
“沒有,我高興,我心情好,所以換了這身衣服。”隨意找了個藉口,我別開臉,不敢看澐逸的眼睛。
不就是從銀白換了身黑衣服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夏日的衣衫單薄,除了黑色,沒有任何一件能遮擋住我脖子上的痕跡,而這件衣服從頭裹到腳,應該不會露出什麼端倪吧。
我忐忑著,索性不說話,想要越過他們進後堂休息。
“楚燁姐姐,你沒事吧?”流星忽閃著眼睛,“心情好你穿孝服?”
孝,孝服?
我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難怪我堅持要買那件衣服穿在身上笑的跟花一樣的時候,掌櫃那表情寫滿鄙夷和蔑視。
流星身邊的幽颺也一改從前的淡漠,狐狸媚眼中流露出一絲擔心,我們兩個人目光一碰,各自挪開。
柳夢楓也站了起來,“你要不要我把把脈?是不是哪不舒服?”
呆在這隻會讓我更加的不安,我現在只想離他們遠遠的,洗掉一身的風塵味。
夜端著一盤菜從小門轉了進來,語帶笑意,“日,我做了你愛吃的菜,快坐下吃吧。”
我的娘咧,夜那狗鼻子隔著一千里都能嗅到我身上的味道,千萬不能讓他靠近我,絕對不能!
幾乎是想也不帶想的整個人飄出院子,我落荒而逃,不敢從正中穿入,竄上屋頂越過他們所處的院落,飛快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我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的把身上刷了個遍,確定頭髮絲上都不會有一點點花街柳巷的味道,在身上所有有印痕的地方都一敷了一層藥膏。
以我的體質柳夢楓配的藥,大概最多一天就該褪乾淨了,只是今天一天,我都要躲閃避諱著他們了。
看看那件讓我哭笑不得的孝服,我哭喪著臉套上了身。
剛剛梳洗完畢,我披散著溼淋淋的發,門就被人推開了,夜和澐逸還有鏡池三個人一字排開的站在我的面前。
夜的手中還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鏡池的手中捧著一件銀絲錦裙,澐逸拿著一杯清茶。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看出了什麼,三個人想來個三堂會審?
溼溼的頭髮沾染了背,貼在背後涼涼的,澐逸放下手中的茶,清渺的行了過來,“楚燁,我幫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