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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在沒找到之前,就走到哪玩到哪,看哪漂亮就安營紮寨。
看似隨意的邀請,我卻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私心。
似乎是不放心他們的離去後獨自面對強大敵手的境地,似乎是不捨流星那粘糯的笑容,又似乎是不忍他這薄霧淺籠著的輕愁。
“你一定沒看過漫天白雪連天地的寂寥,那種從身體一直冷到骨子裡的冰寒,彷彿自己也是萬載寒峰的一片,舉一杯酒,念一個人,那種感覺也很美,將來帶你去‘寒雪峰’看看。”我說著,忽然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飄忽,有些深沉。
他沒回答,靜靜的坐著,煙青色的衣袍在陽光下,也是同樣的深沉穩重。
“哎呀!”遠遠的一聲,驚的我一下跳了起來,四處搜尋著,眼神落在山坡下竹林的邊緣,那細微的聲音,好象來自那裡。
幾點坑坑窪窪,是被小藥鋤刨過的痕跡,延伸朝著那個方向,那就沒錯了。
“姓柳的,怎麼了?”我幾步輕點,竄入了林中,灰撲撲的人影正扶著高高的竹子,呆呆的看著我衝進來的方向。
上上下下打量了兩眼,沒刮傷,沒擦痕,沒毒蛇猛獸咬過的痕跡,除了身上臉上頭髮上沾了些灰土,都還算正常。
一顆心落了回去,我看著他抓著小藥鋤的傻樣子,額頭上的汗水溼溼的浸潤了一排劉海,亮亮的貼著,臉上還有汗水滑過的灰白黑各種顏色。
他動了動唇,沒說話,目光一點點的下移,落在自己的腳面上。
我看了眼,立即發現了不對。
他是一隻腳支撐著,另外一隻腳是虛虛的點著地,整個人斜倚著竹枝。
“呆瓜!”我低聲咒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摟上他的腰,一手卡進他的腿彎間,瞬間就把他輕柔的放坐在地上。
“啊……”他伸了下手,想要阻止我的動作,可惜這個除了救人其他地方都慢半拍的人註定不會有我的動作快。
“我自己能來。”
“閉嘴,現在不是你那個該死的潔癖作祟的時候。”一聲吼,瞬間老實。
低下頭,目光搜尋,在他的鞋底上,清晰的看到一個小圓洞,竹枝下面的泥土中,小小的伸出一截尖細的竹尖。
在泥土中,這樣的東西是極難分辨的,尤其是與地面平齊,若不是踩上去是不會感覺到的。
他穿的鞋,不過是最普通的薄底布鞋,尖刺輕易的就能穿透,我順手一撥,青色的鞋子落地,雪白的羅襪中央通紅的一塊血漬,中間還有一個黑沉沉的洞,血的顏色也越濃。
手指一伸,順勢點了腳上幾個穴道,小心翼翼的扒著他的襪子。
“我來吧。”我脫的正起勁,幽颺終於忍不住的出聲,人已經蹲到了我的身邊,手指就要碰上柳夢楓的腳。
“小心點。”我手指一伸,擋住了他的好心,“這個人全身上下不知道多少毒,你還是不要碰。”
經過了那次的水蛭事件,我對自己古怪的體質隱約有了點底,活血這也是為什麼我能肆無忌憚的靠近柳夢楓,而別人卻不能的原因。
幽颺疑惑的目光中,柳夢楓傻傻的撓撓頭,回以一個抱歉的笑容,“其實也不會傷人啦,一般我都能控制的,偶爾沒反應過來才會讓他們傷人,但是我都能治的。”
有他廢話的功夫,我早已經把他的白襪小心的弄了下來。
一個小圓洞在前腳掌的正中心,被我點了穴後,血已經止住了,只留下一個黑沉沉的小點。
傷不算太重,只是有些麻煩。
我看看鞋子上小洞的邊緣,還有羅襪上的痕跡,有些黑黃色的泥土。
想也不想,我捧著那個白玉精緻宛若雕刻而成的足,湊上唇,吸了上去。
濃烈的鐵鏽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夾雜著撲面而來。
輕輕吐出口中的血,再一次湊上唇,吮著。
手中的肌膚有著下意識的緊繃和微微的瑟縮抽搐,被我強硬的按住,手指往懷裡一伸,掏出一瓶藥。
當藥塞子剛剛拔開,某人立即大呼小叫,“喂,我只是皮外傷,不要用那個啊,那個是‘生肌玉露散’,很名貴的啊,別浪費啊……”
一邊叫,一邊伸出手,作勢要搶我手中的藥。
我狠狠一瞪,半瓶藥粉撒了下去,某人哀號連連,呼天搶地,不是肉痛,是心痛。
剩下的藥連瓶子一起丟到他的手中,“你給我休息三天不準下地,這瓶藥我就送你。”
思考都沒有,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