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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那你沒接觸過真正的瘋子,瘋子都是嘻嘻哈哈,胡言亂語的,不過和瘋子下棋的正常人,算什麼?”
我搖頭微笑,落下一子,吃掉他面前的幾粒白子,“唯男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也放下一子,打下我的一方領地,“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們一來一往的下著棋,我留意到遠方有人在小心的伸著腦袋,卻不敢靠近,“你在宮裡很悠閒?”
“不但悠閒,而且清靜。”他毫不在意的聲音甚至有幾分促狹,我甚至懷疑,嚇人是他的快樂之本。
“你的心卻不悠閒。”我從棋局裡抬起頭,嘴角上揚,“以棋觀人,你的防守滴水不漏,如此縝密的心思,絕不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會有的。”
“是不是我不在乎,重要的是……”他放下一粒子,抬起頭,“我贏了。”
我低下頭,一條大龍被人從後方打斷,徹底截了我的後路,儘管我的長驅直入已深入他的腹地中,眼見著他被殺的七零八落,只一下就徹底反敗為勝。
“你是我見過最好的攻城者。”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你的衝殺讓我無法招架,只可惜你似乎不管後方,是覺得自己的倚仗不會出問題,還是自信自己的能力天下無雙,一旦你的倚仗出了問題,你就什麼都不是了,鋒利無敵,卻感情用事。”
他的話讓我陷入沉思。
不管後方?過於自信?
我的倚仗,當年是母皇,如今是皇姐,沒有半分自己的勢力,一旦被收回,就如同三年前的那夜,瞬間一無所有。
感情用事,他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眼前這名男子,好犀利的目光。
我朗聲一笑,投子丟在棋盤上,“我輸了,請你喝酒。”
他站起身,在鵝卵石的地面上悠然前行,“這宮裡的酒不好喝,免了吧。”
我看見,他揹著手,飄逸的袍子下面,一雙玉足就這麼踩在石子上,在動作間淺露一抹玉質溫潤,髮絲飄揚在股間,讓我的眼睛在黑與白之間不斷的轉換,牢記這一抹身姿。
“疼嗎?”那粒粒的石頭,不會咯著腳難過嗎?
他停下腳步,我似乎在那面紗上感覺到了笑意,“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二話不說,我脫下鞋子,扒下襪子,手拎著我的繡鞋,踩上面前的鵝卵石,哪管什麼衣衫整齊的尊嚴面子問題。
腳下涼涼的,圓滑中有些硬,在腳心中滾過,身體的重量加在上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很舒服。
“這感覺很特別。”我輕輕的讚歎著,“特別親近自然,有種與天地融合的感覺。”
他沒有停下腳步,還是那慵懶的步伐,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沒有追,只是目送著他,眼中,是那雪白的足,和飄起的衣袍翻飛。
石畔,棋盤隨意的丟著,還是那局我和他留下的殘局,書攤開著,我定睛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周易。
他居然對易經八卦也有研究?
這男子胸中,竟然還裝著什麼?
我沉思者,冷不防身邊傳來一個小心的聲音,“王爺,您還好吧?”
是皇甫羽萱。
我失笑,“我很好,怎麼了?你以為我被嚇瘋了?”
她的目光落在我光光的腳丫上,又看看我拎在手中的鞋襪,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沒,沒,您沒事就好。”
我拾起地上的書,封面上勾著幾個銀鉤鐵畫般的字——蘭陵煜。
字型俊秀,龍飛鳳舞,力透紙背,頗有幾分飄逸出塵的意味。
“王爺,他,他的東西,快,快丟了。”皇甫羽萱驚慌的聲音讓我心中又無奈又好笑,就算是醜,他也不是瘟神吧,有必要麼?
“看他的身姿,完美無瑕,我無法想象居然如同你們說的那樣醜陋。”沒有聽她的,我直接將書揣進了懷裡。
“您沒看到他的臉吧?”皇甫羽萱一聲感慨,“那根本不是人的臉,那時一張鬼臉。”
鬼臉?
我混跡江湖的時候,丐幫裡也蹲過,殘缺的,滿身瘡疤的,流膿惡臭的,什麼沒見過?
我在戰場的時候,數萬死傷,血流成河,多少人連身體都是四分五裂的,我不也這樣過來了?
“真的!”皇甫羽萱狠狠的抓著我的手,“那臉,我見過一次,當時,他正抓著御花園中白鶴的頸子,那眼神彷彿如吸食魂魄的惡鬼,那血盆大口中還滴答著血,齒縫中還有殘缺的碎肉,眼珠暴突,像是掛在眼眶外,那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