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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呼吸都靜止了。
彷彿心底最深處的湖水,被飄落的樹葉打破,慢慢的盪漾。
看碧波載著葉子,柔柔的撫摸,飄蕩遠去,湖水中淋漓月光,晃動著。
他的手指,象是跳動在花瓣尖上的雨滴,飛快的掠動,透亮無瑕。
他的發,落在我的膝頭,散發著蘭花的香氣,我捧起一縷,順滑的從指縫中流下。
我知道他是誰了,因為這縷琴音,因為這發。
四年前,我在‘怡情閣’喝酒玩小美男,一下興奮過頭灌的太多,暈頭轉向跌跌撞撞的找著茅房,在回來的路上為了醒酒坐在廊下吹風,不期然的聽到斷斷續續的琴聲。
琴聲悠揚,如月光般水華白練,這是我當時的第一反應,看著月光,吹吹下風,真是愜意,卻被不識相的打罵聲亂了悠閒的氣氛。
“不行,這麼清淡的曲調怎麼能討客人喜歡?你是個小倌,不是頭牌名伶。”喝罵夾雜著荊條抽下的聲音。
那是小倌被調教的地方,換做以往我看都不會看一樣,因為我玩歸玩,卻絕對沒有蹂躪稚嫩少年的愛好。
也許是酒被風吹上了頭,也許是那琴聲的確讓人不捨,在這靡靡場所能聽到這樣的音律,難得。
於是我豪氣大開的一腳踹開門,順勢把老頭丟到角落,顛顛倒倒的試圖看清楚眼前的小倌。
可惜,我除了那頭披散著的長髮和琴絃上斑斑傷痕的手指,真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記得那身體的孱弱和瘦小。
醉鬼眼中的世界是什麼?
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我握著他的手,居然甜甜蜜蜜的放在嘴邊不斷的摩挲親吻,死死的抱著他,指著角落裡瑟縮的老頭,酒氣沖天,“你她媽的懂個屁,他本來就是個花魁名伶的料,你非,非要往汙水裡推,你知不,知不知道,男人除了臉,就是手最重要,你居然打他的手,信不信,信不信王爺我剁了你的爪子。”
巨大的響聲引來了無數的人,也包括這‘怡情閣’的閣主,當看見鬧事的人是我,他一邊苦笑一邊還要對我道歉賠不是。
我把懷抱裡的人往他手裡一推,指著他的鼻子,“給我就這麼調教,不許教淫詞豔曲,還有,找教娘教他讀書習字,吟詩做畫,三年內,他要不成京城第一花魁,我,我上官楚燁跟你姓!”
然後,我酒勁衝腦,啥也不知道了,醒來後懷裡的銀票少了最少萬兩,想想好像是被我甩給了閣主。
這事,就小小的帶過去了,我照樣喝我的花酒,早把那場酒後鬧事拋到了腦後,沒想到,他的琴聲,倒帶給我一段早已淡忘的往事。
不知道是我眼力獨特還是他真的有這份潛力,總之,四年後我見到的,是不沾染一點風塵氣息的子衿,那份氣度即便是大家閨閣也未必有,更何況那份青樓中鍛煉出來的識人之能。
我出了銀子,替我調教,自然也就有了所謂的王爺欽點,這三年還真不是假的。
“楚,楚燁。”他的聲音,拉回我走失的神智,依稀還能聽到門外樓下被繡球砸到頭般的興奮大喊。
“聽見沒,子衿的琴聲,我真是太幸運了。”
“太美了,只聞其聲便醉了。”
……
……
他的頭低垂著,手指輕蓋在琴絃上,一如當年廊下的少年。
我的手,蓋在他的手上,他一顫,旋即平靜。
我執著他的手,仔細的觀察,根根瑩白,如水蔥玉段,透著粉紅的色澤,指尖有些薄繭,是長期習琴的結果。
放在唇邊一吻,我笑著,“還真是沒有半點傷痕,不然我豈不是真的要剁了那老頭來兌現承諾?幸好,幸好,我可沒那個膽子。”
他抬起頭,清朗的笑了,放開了他男子獨有的溫潤氣息,“您記起來了?”
我的手撫摸過他的臉頰,勾著他的下巴,“我如果早知你有這麼美,說不定就不會等上這麼多年了。”
“您不會!”他看著我,堅定的吐出幾個字,“不管別人怎麼評價,我心目的楚燁,風流而不下流,雖非潔身自好卻絕不會沉迷酒色,你喜歡子衿,絕非因這張臉。”
“是嗎?”我心頭一震,色迷迷的貼上他的臉,嘴唇刷過細緻的肌膚,滑膩的觸感讓我險些失了神智。
他紅了臉,眼神卻沒有逃避,“是!”
“何以見得?”我哼哼唧唧,不老實的手已經伸上了他的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他的衣帶,綾穗已經被我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