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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功高震主,放任我江湖遊蕩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舉著杆子,也不收魚,只任那魚兒在鉤子上掙扎,垂死的跳躍著。
“您在江湖,天高皇帝遠,縱然管不了朝堂,那朝堂卻也拿您沒辦法,如何管理您這一代天才,不如放在身邊,既可以榨您的能力,又可以放在眼皮底下管束著,上了鉤的魚,我想什麼時候用網兜起來,就什麼時候用網,您說對嗎?”他舉起手中的小魚網,一兜,把魚拉了起來,“如果是我處之而後快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逍遙快活,可是找不到理由殺,只能放在身邊,給她權,給她勢,要什麼給什麼,給到所以人都覺得她會造反的時候,撲殺之,天下都無人會說她罪有應得,謀逆之罪誰敢平反?”
我沒有說話,之看著他瀟灑的每一個動作,還有那清潤卻犀利的嗓音,“聽聞‘雲夢’國師容貌無雙,王爺風流倜儻,想必不會放過吧,就算王爺懶得勾搭,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替您製造這個機會,讓您與國師多親近親近呢?也順勢讓您的權勢不斷膨脹?”
清修半月,我與臨月棲!
是皇姐所謂澐逸的身體不好,是皇姐一句國師繁忙,是皇姐說讓我成為太女!
我呼吸漸漸的變得粗重,腳下的水流冰冷,從腳底一直冷到心頭。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皇姐會如此對待我。
“你錯了,找我回京城的人,不是皇上,”我儘量讓聲音平穩,卻發現無論怎麼控制,都有些顫抖。
他根本恍若未聞,繼續著他下魚,放餌的動作,“王爺,蘭陵煜希望您不要有帶兵上戰場的一天,輸了,您就是千古罪人,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崩塌了,贏了,您的權勢就到了頂點,我所預言的故事,就要開始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您永不要上戰場。”
民心再加上軍功,是以讓我夠上功高震主這幾個字了。
他放下魚竿,轉身看著我,語氣凝重而深沉,“還記得那局棋嗎?王爺您縱然天縱神勇那又如何?兵是‘雲夢’的兵,官職是‘雲夢’的官職,您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如果失去了這一切,您還擁有什麼?一旦被人斷了這些,您的下場,就如同那局棋一樣。”
慘敗嗎?
和三年前一樣,瞬間一無所有嗎?
不,比三年前更慘的是,我只怕連命都沒有了。
我勉強的擠出笑容,故作輕鬆“我為什麼要信你的話,我與你,不過是兩三面之緣,你不過是後宮的皇子,對天下局勢又瞭解幾分?”
“正因為與王爺幾面之緣,你我之間沒有任何利害關係,我的話才更有可信度,不是嗎?”他的聲音越隨意,我的心越沉重。
“王爺,去發展屬於您的勢力吧,就當是他日為自己留一個退路,一個落腳的地方,不需要爭天下,也要有一個家不是嗎?”
是的,我不要天下,也要一個家,一個能容下我,容下子衿,容下流波,容下月棲的家。
“那你說,我怎麼樣才能讓自己的勢力不被人推上頂點,在拖拉一陣子?”他的影子在月色下有些透明,忽然覺得眼前的人,不是一個男子,而是月光幻化出來的妖精。
他笑了,我聽到了笑聲在風中輕蕩。
“娶一個‘御風’最沒用的皇子,讓這聯姻看上去不那麼牢靠,‘滄水’不會動,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成為風頭最威德人物。”
我盯著他,慢慢的蹦著字,“你是說你自己嗎?”
他歪著腦袋,動作可愛已極,“王爺覺得還有人比蘭陵煜更讓整個‘御風’皇族討厭的嗎?您娶我,會讓‘滄水’覺得兩國根本沒有誠心聯姻,不是麼?”
我吐出一口氣,“蘭陵煜,上官楚燁從來沒被人如此輕易的說服,你不過三言兩語,我不想娶你都不行了,你真的很厲害。”
“過獎,過獎!”他的聲音也似乎輕鬆了很多,又變回了散漫,“當做獎勵,王爺明日陪我逛街可好?”
好?不好?
兩種想法在腦海中糾結著,還不及開口湖對岸的林中,一道豔紅人影飄飛而起,如一片楓葉飛舞,緩緩的迎向我們,金黃色的面具透著冷冷的寒意。
夜!
他的足尖在船頭一點,紅色的袖子捲上蘭陵煜的腰,人已入懷。
我看見,蘭陵煜的手,沒有任何遲疑的抱上她的肩頭,兩人相依。
夜沒有任何停留,借力騰身,紅白色的人影乘風而去,空中,傳來夜的膩笑聲,“我的寶貝陪你聊了一晚,夜深了,我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