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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蕭楚河便收功到洞府外等。
『咯咯咯!——咯咯咯!——』
大約天亮時,突然傳來好幾聲公雞的震耳長鳴。
蕭楚河一聽,狐疑起來:『這山峰沒有養雞,連山雞野雞都沒有,怎麼會有雞鳴!』
隨著他的猜想,雞鳴聲越來越近,很快他就見到一個人。
『阿牛!?』
只見蕭牛快速上山,朝洞府處找來,左手拎著一罈酒和兩個碗,右手則拎著一隻公雞和一疊黃紙,臉上大汗淋漓,可是卻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阿牛,你來?這,這是做什麼?』
蕭楚河看著他,一臉茫然,完全摸不著頭腦。
『狗蛋!』
蕭牛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後甩著大汗地奔將過來,依次將酒和碗以及那疊黃紙放在地上,公雞倒是怕跳走,緊抓不放。
他一個拳頭擊打在蕭楚河胸口,快意道:『狗蛋,你傷好了?』
『是好,好得差不多。』
蕭楚河有些被動地應道。
『那就好,狗蛋,你知道昨天我做了什麼嗎?』
蕭牛嘴角一咧,有說不出的得意。
『你做什麼了?』
蕭楚河茫然地問。
『我去找蕭炎和蕭雷,然後把他們狠狠揍了一頓,還將他們的腿骨打斷了,哈哈哈,教訓他們好痛快啊!』
蕭牛笑哈哈道:『這也算為你報仇,以後你自己變強了,再教訓他們一頓,省得被他們看輕!』說著他又一個拳頭擊向蕭楚河的胸口。
『你做了這件事!』
蕭楚河一聽,心中感動莫名:『蕭牛這人,果然直來直去,有仇當天報,不像我,總是顧忌許多,每每算計,唉!』
『狗蛋,我跑了百多里路,好不容易找到這洞府,其實是有件事要找你做!』
突然,蕭牛收斂神sè,嚴肅地說道。
『什麼事?』
蕭楚河心中感動,目光變得極其溫和,不止一次地暗道:『蕭牛不聲不響幫我解決蕭炎和蕭雷這個大。麻煩,起碼一個月內我是不會有什麼事,說起來,現在變成我虧欠他了,沒想到我堂堂蕭楚河,也會欠人恩情!』
『狗蛋,在蕭家村時,我就一直說要跟你斬雞頭,燒黃紙,拜兄弟!這來大羅宗的路上,又好多次提到,進入大羅宗也是時不時地提一次,可是我們到如今還是沒有拜兄弟啊!』
蕭牛說著,低頭目掃自己準備的東西,鄭重道:『狗蛋,今天我來就是要跟你拜兄弟,你不要再拒絕我了,這次我是認真的!』
蕭楚河聽罷,表情更加茫然,心道:『我堂堂蕭楚河,難道也要學世俗中人,斬雞頭燒黃紙拜兄弟麼!』
可是他一看到蕭牛真誠無比的表情,頓時心中一軟:『唉,看來這一次我是逃不過了,蕭牛這個人如此豪爽,我又豈能小氣!』
想罷,他才暢快應道:『好,阿牛,今rì我們就斬雞頭,燒黃紙,好好拜一次兄弟!』
『狗蛋!』
蕭牛聽到這話,忽而眼睛一紅,但轉瞬就忍住。
他將酒罈、碗、黃紙在空地上按次序擺好,然後提著那隻公雞,雙膝一曲,當即跪下。
蕭楚河見狀,也隨著跪下。
兩人就如此跪著,背靠山峰,面向遠處群山,也不知是哪個方向。而且他們一言不發,目光稍一交接,便知彼此心意。
此時朝。陽初升,碧空萬里,靈鶴群飛,翼馬策動;諸峰奇秀,水渠交灌,山林如畫,生機勃勃;大羅群山彷彿用無聲的景緻,在為他們喝彩!
『兄弟!』
『兄弟!』
兩人對喚一聲。
蕭牛取出一柄劍器,將公雞的雞頭往平地上一橫,手起劍落,沒有半分猶豫。
『卡!』
只見雞頭當即斬斷在地,無頭公雞脖頸血流如蛀,蕭牛拿著雞身,將雞血撒入兩大碗酒中,撒後便豪氣地將無頭公雞往山下一拋。
『我蕭牛!』
『我蕭楚河!』
『今rì結為兄弟,有苦同當,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
『幹!』
二人誓罷,當場幹掉兩大碗撒了雞血的烈酒,然後又將酒碗連同那一疊黃紙拋到山下,這才站起。
『狗蛋,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蕭牛激動地說道,眼睛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