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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兩個人幾眼。
兩人裝傻充愣,聽不懂的表情。
走了約莫半天,三人到了西涼城。
這是盛世時留下的一座小城池,現在都城搬遷,城也就閒暇下來。
城裡人都比較和藹可親,見到三個異常美貌少年並不覺得有多驚訝。本來居民們比較信奉神靈,看到幾人仙風道骨,雖嘴上不說,心裡也猜出*分來。
這裡雖比不上繁雜的市井,但也是一應俱全,繁盛異常。
子脫深深呼吸空氣中的食物香味。言仍則拿著他那張捲髮天使的面容,玉色小臉一怔,大眼睛水汪汪的。
〃阿婆,這個圓圓的東西可不可給我吃一個。〃少年牙笑得明晃晃。
終於靠姿色哄來豆包,一口咬下去,慢嘴都是香氣。
子脫眼巴巴看著言仍吃進小豆包,饞的直流口水,眼球一棟不動。
宮彌看兩個孩子這樣丟人,面子上過不去,滿臉通紅。一手扯著一個孩子的衣領往前走。
〃你倆要是再這麼給為師丟人,就趕緊滾回去。〃
少年面露怒色,不滿抱怨兩少年。
兩少年面面相覷,舌頭一吐。
宮彌步履輕盈,面容精緻如假人,笑得如沐春風。
〃小二,來兩盤牛肉,兩個青菜,再來一壺酒。〃少年吩咐上菜。
酒菜上齊,宮彌給兩個徒弟倒上酒。
〃來,子脫,言仍。〃
宮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言仍平日偷跑下山經常喝酒,子脫卻不怎能喝酒,辣的直吐舌頭。
〃來,張嘴。〃宮彌骨節發白,夾起一塊牛肉塞到子脫嘴裡。
〃嚼!〃少年一臉邪笑,看著辣傻了的子脫。
子脫眼眶微紅,輕輕微笑,就當他是喝醉了吧。不會喝酒的孩子,喝酒之後哭也好笑也好,無人會怪罪。
〃師父,我也要!〃言仍張開小嘴,撒嬌般。
宮彌笑笑,果然是個爭寵的孩子。
夾起一塊牛肉塞到言仍嘴裡,不等他下命令,言仍飛快嚼,飛快下嚥。又張開嘴。
〃師父還要。〃言仍訕笑。
宮彌這次很有耐心,像極了哄孩子的大人,一會給這個夾夾菜,一會給那個倒杯水。
不過,沒有大人讓孩子喝酒。
其實今天是兩個孩子一百一十五歲生日,前面那一百年就平靜的過去。後邊的時候他撿到唯末的時候,開始給孩子們計算歲數。
當然對於被拋棄的孩子別說過生辰,能吃飽穿暖就很幸福了。
當然,他沒有和兩孩子說這件事,不知道生日何嘗不好,想起生辰就會想起被拋棄。
兩孩子喝的醉熏熏,纏著宮彌唱歌聽。
〃聽太陽神說師父是個很厲害的人,音律繪畫,法力美貌,都是六界罕有的。〃子脫拍著桌子起鬨。
〃恩,可是師父都忘了,好幾百年沒有唱過了。〃
少年淺淡一笑,婉言回絕。
〃子脫梓染,師父以前就是塊石頭,躺在冰冷風雪中幾百年,有一天被一個小孩撿到。這個孩子將我放在懷中最溫暖的地方…胸膛。這也是我聽過最好聽的心跳聲。〃宮彌看著兩個傻笑的孩子。
〃我知道,那個人是太陽神對吧。〃言仍醉眼朦朧,手指顫抖指著宮彌。
〃是啊,後來這個孩子就代替了父母的角色,給了我世間最溫暖的懷抱。每天都會把我放在枕頭旁,早晨一睜眼會把我放在手心,帶我去上課,玩耍。〃宮彌笑得一口白牙,眼角微潤。
〃後來呢,阿彌接著講〃子脫學著太陽神的語氣。
〃後來我每天晚上都會變成人形守在他身邊,傾聽他呼吸和囈語。〃宮彌笑得如沐春風。
〃後來,後有一次太陽神發燒了,我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只能拉著他的手往他的身體中輸入涼氣。被天帝撞見,以為我要害他。當時太陽神燒的暈過去,我求天帝說不要告訴太陽神我早已化作人形。天帝也答應了,前提是,我必須離開太陽神。〃少年努出一絲笑容,蒼白著嘴唇。
〃後來呢。〃言仍的眼神很犀利,好像失去宮彌的是他一樣,那種悲傷不見底。
〃後來天帝把我扔到人間,說是太陽神自己不小心把我丟了。此後太陽神性情大變,總覺得是我把他拋棄,孤獨留在天上。〃少年講完,長吁一口氣,心中鬱結好像是開了一點點。
〃哦。〃言仍鄭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