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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認命了。
嚴默淚水瑩瑩的看了我一會兒,垂下了他那長長的睫毛,那珍珠一般大小的淚珠兒滾便到了我的手上。
我聽見他低聲的說:“忘記一個人是很容易的,只要你想要開始新的生活,我也不像以前那樣騷擾你,你馬上就會忘記我的。我保證,我不會再騷擾你了。”
“你現在這麼火,鋪天蓋地都是你的新聞,即使你不騷擾我,也會有好事的人告訴我你的訊息,或者我看電視的時候隨便轉一臺就會看見你在上面唱歌或者接受採訪,你利用一切公共設施向我傳遞你的訊息,你讓我怎麼忘記你?”我依舊直視著嚴默的眼睛,不帶喘氣的說出這麼一大段等話來。
“我會結束我之後的所有活動,這樣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不會再記得我是誰,這樣你就可以忘記我了。”嚴默這一次沒有再結巴,也一氣呵成的說完這些話,沒有一絲的猶豫。
我嘆了口氣,把一直捧著嚴默臉的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腦袋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聲的問到:“那麼,很快你也會忘記我的、很快你也會開始你的新生活了,對不對?”
“當然不會,”嚴默抬手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溫柔而堅定的說,“這是兩件事兒。”
“嚴默,你完全是兩套標準。”我說著抬起身子輕輕的拉了一下嚴默的手,然後看了看已經順著窗簾縫照進了房間裡的陽光說到,“今天天氣真好,咱們不分手了。”
“啊?”嚴默吃了一驚。他張大嘴、瞪大眼睛,不能理解的看著我。
“天氣好,不宜分手;要分明天再分。”我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在地上跪了這麼半天我的腿都麻了。我活動了一下腿之後向嚴默伸出我的手臂,對他說到:“起來,我想去喝早茶。”
“哦。”嚴默楞楞的看著我,卻沒有一點兒反應。
“快點兒起來,”我不耐煩的拉扯著嚴默的胳膊,拉他站了起來,“都6點多了,快點兒收拾收拾,我要吃早茶!”
嚴默大概是這麼一早晨也在地上坐累了,被我拉著站了起來之後找了半天的平衡,才在我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朝床邊跳了過去。
“你知道哪兒有好吃的早茶嗎?”我在衛生間裡大聲的問嚴默。
因為怕尷尬我搶先進了衛生間,留下嚴默一個人在那裡穿腿、穿衣服,收拾自己。
“不知道,要不我問問Andy吧,他挺愛吃的。哎喲,他房間號是多少來著?”嚴默鼻音濃重的答著我的話。
我聽見嚴默抓起電話的聲音就趕快衝出了衛生間,如果這麼大早把我那小“情敵”吵醒的話,他一定會更恨我的!
“不用問他,我知道哪兒有好吃的早茶,跟我走吧。”我想了想問嚴默到,“你吃過正經的早茶嗎?”
嚴默搖了搖頭,然後竟然靦腆的衝我笑了。
我看著嚴默那副表情心就變得更柔軟了,可是我咬著嘴唇沒有表現出來。我好像成心想要讓嚴默難受難受,我要懲罰他,讓他那麼鐵齒、那麼輕易就把“分手”兩個字說出來!
果然,到出了房間門嚴默還是一直很惶恐,他可能做好了明天分手的準備。
可是我也很殘忍的就是不肯向他說明,我就是要讓他傷心、讓他難受,看他還敢不敢再拿“分手”來胡說!
廣州的早晨比北京的早晨舒服得多,空氣清新,鳥語花香。其實我也不知道廣州的早晨到底有沒有北京的早晨好,因為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早起過床了,所以一呼吸到早晨清新的空氣我就興奮起來了。
走出飯店大門我就不由自住的牽起了嚴默的手,臉上也掛起了欣喜的笑容。
早晨好!
我是如此的容易滿足,雖然我只睡了兩個小時,但我卻覺得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我清楚的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因為和我手牽著手,所以嚴默的臉上也漾起了笑容,深吸了一口氣後問我:“咱們去哪兒?”
是啊,我們去哪兒呢?我笑了笑,伸手招到一輛計程車,然後自己先鑽了進去,接著便拉嚴默也往車裡鑽。嚴默彎下腰,先搬著他的左腿進了車裡,再拉著車頂的扶手往車裡鑽,臉紅得更厲害了。
我假裝沒有注意到他這一系列動作,等他把車門關好才對司機說到:“麻煩,去陶陶居。”
“晨早!”司機很客氣的和我們打過招呼之後,從後視鏡裡看著我問到,“去哪一家陶陶居?”
陶陶居有好幾家嗎?我真的不知道。上次是來廣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