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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紙巾,自己擦了起來,還不忘衝我笑笑。
“姑父!”樓梯太高看不見人,卻從頂端傳來了小金魚兒的聲音,“姑父快點兒呀!”
“來嘍!”嚴默笑著答了一聲,便又扶住樓梯扶手,一步一頓的朝樓上走去,可他的左腿卻甩得更厲害了。
看著眼前這個倔強而瘦削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眶竟然有些發酸。
一定是樓下布展的味道刺激的!
“姑父加油!”再上了幾節臺階就看見小金魚兒正蹲在樓梯口給嚴默搖旗助威,兩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嘴裡還嘟嘟囔囔的喊著,“姑父真棒!”
可是聽著小金魚兒那奶聲奶氣的吶喊聲我卻無來由的緊張了起來。我知道嚴默有多不喜歡小孩子,也知道嚴默不願意讓人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可眼前這個孩子卻沒心沒肺的叫嚷著,我怕……
小孩子是天真的,不懂得掩藏和掩飾,不像我們大人,看到尷尬的事情會迴避,就像剛才的王欣和喬喬一樣;可是小孩則不同,他甚至感覺不到尷尬,只是自然的抒發著自己的感覺與感情。
但往往就是小孩子的這種無心,卻最可能傷害到嚴默這樣敏感而脆弱的心靈。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嚴默並沒有生氣,而是在爬上了樓梯最後一層的時候,竟然有些誇張的喘了一口粗氣,然後大聲的對小金魚兒說:“累死姑父了!”
“吃塊糖糖就不累了!”小金魚踮起腳,把一直攥在手裡的那塊糖舉給了嚴默,眼睛也一直盯著嚴默看。
“謝謝小金魚兒。”嚴默接過糖摸了摸小金魚兒頭,把糖剝開放到嘴裡之後又誇張的叫到:“哇!真的一點兒都不累了!好棒啊!”
“咯咯咯……”小金魚兒歡快的笑了起來,好像真的相信他的糖有魔力一樣。
可我還是不放心,走到嚴默的左邊,攬住他的腰便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呼吸也很不平穩,於是低聲在他耳邊說:“怎麼樣?”
“沒事兒,”嚴默溫柔的在我耳邊低語,“別緊張,嚇到小孩兒。”
“嚴大哥,裡面坐吧。”怕尷尬的大人喬喬這時候終於從裡邊迎了出來,笑容可掬的向嚴默指了指她身後的那座大玻璃房子說,“沏了茶,來吧。”
“謝謝。”嚴默任由我撐著他,步履有些僵硬的朝裡面走去。
裡面是王欣的辦公室,四面落地的鋼化玻璃,使空間變得更開闊,站在這裡可以輕鬆的看到樓下展廳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從下面往上看,卻完全看不出來這裡的玄機。
所以我總說,王欣的聰明才智是全用到這上面了:就怕有人偷畫、就怕有員工偷懶,還故弄神秘,真夠雞賊的。
“坐。”王欣面無表情的說著,一邊擺弄著那些茶具。
“哦。”嚴默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坐下,而是張望起兩面牆上掛著的畫來了。
這些畫都是王欣個人的收藏品,流派繁雜,風格多樣,反正我是不懂畫,弄不明白這些畫到底好在哪兒、貴在哪兒,不過據說能掛在王欣這兩面牆上的畫都價格不菲。
除此以外王欣這個開闊卻雜亂的辦公室的牆角、書架子、箱子上也堆滿了各種畫作、圖樣以及大堆的光碟,比起樓下來可就顯得凌亂得多了。
而此刻,嚴默的那幾張畫則攤在王欣那超大的辦公桌上,從頭頂直射下來的燈光讓人覺得那些畫面有些飄渺。
“姑父,那個是我畫的!”一直跟在嚴默身邊的小金魚兒突然拉起嚴默的手指晃了晃,然後指著書架第三層的一個10厘米見方的小鏡框對嚴默說。
於是嚴默彎下腰把小金魚兒抱了起來,走到書架前面問他:“你畫的這是什麼啊?”
“小金魚兒啊!”小子拿起了那個鏡框,指著畫上那條黃色小魚對嚴默說,“姑父,你看,是金色的呢!”
“畫得可真棒!”嚴默讚歎起來。
真的,小金魚兒的畫,畫得很棒,完全不像出自一個三歲孩子的手筆,讓我看甚至比野馬畫得都要棒多了。也不知道這會畫畫是不是真的是遺傳的原因,畢竟就我所知,從小金魚兒他爺爺那輩兒算起,加上他爸他媽,都算是畫畫出身的。
如果我和嚴默能有個孩子,TA會不會也擅長畫畫呢?或者擅長音樂?我想了想,自己沒有什麼特長可以遺傳給我的孩子,寫字兒並不需要太多的天賦。
“下來。”就在我神遊的時候卻聽見王欣那沒有什麼感晴色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哦。”小金魚兒一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