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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默伸手揉了揉我的長髮。
我歪著腦袋揚起嘴角笑了笑,卻覺得臉上有些癢,我又不爭氣的流眼淚了,可是我卻不停的說了下去:“嚴默,我今年已經33歲了,這兩年來我覺得自己老了很多,最近每天洗澡的時候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掉頭髮,掉下來的頭髮裡面還有白色的……可是你不一樣,你現在看起來依舊年輕,依舊光彩照人。我沒有辦法和十幾二十歲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競爭,我害怕……”
“別亂想,不會的。”嚴默乾脆把我摟到了他懷裡,溫柔的說著,“咩咩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這只是其一,”我又嘆了口氣,“工作上也很煩,我已經招了半年的人了,可是連一個都不招上來。事實上我們社就那麼幾個人,可集團要求的每年盈利預期卻一直在不斷的往上滾,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身心俱疲了,覺得早晚我會被那個數字壓死。嚴默,我有時候想想就會覺得心裡發慌,我知道我的專長是寫字而不是管人,可是老喬卻不止一次的對我說,不要把自己限制成為一個寫手,而是要讓自己成為一個領導者。但是,寫字這件事是要靠每天的練習與積累的,每天不寫個三千字、五千字,我怕用不了多久我連怎麼寫字都忘了、我會廢的!你說,我放棄自己的專長去賭一件我並不擅長的事情,是對還是不對呢?”
“咩咩,我是這樣想的。”嚴默皺起眉很認真的思考了一陣子我的問題,對我說到,“我想老喬是好意,畢竟做為一個主編,管理能力比文字能力要重要的東西,作為主編你也許並不需要自己去寫東西,只需要指出別的人哪裡寫的不好就行了。”
“是,我明白,我也在努力的改變著自己,但是有時候依然會覺得恐慌。你知道,現在沒有人會在一個地方幹一輩子的了,即使你想幹一輩子,那個行業、那個單位恐怕也不能一直都在。所以我會害怕,如果這本雜誌倒了,我該怎麼從頭再來?如果我連寫字的能力都喪失了,我能幹什麼?我已經不年輕了,拼體力我已經拼不過年輕人,對於新聞的敏銳度恐怕也會漸漸的沒那麼敏感了,頭腦只會越來越僵化,現在好多新詞、新語言我已經弄不太懂了。這是個資訊爆炸的年代,一不留神就會被時代所拋棄……”
“咩咩,你別太緊張了。”嚴默說說著又開始一下一下輕柔的按起我的額頭來了,“變老這件事兒是誰也逃不過的,不過你再怎麼老也老不過我,我永遠比你大六歲。”
“噗嗤”一聲我竟然笑了出來,問到:“你是在逗我開心嗎?”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其實很多時候年紀就是本錢,即使你們的雜誌倒了,你也不可能再從記者開始幹起了,你的經驗、你的資歷,甚至你的人脈都是你的資本,而且我記得曾經聽你說過,有獵頭找過你,這就證明你的能力和價值,所以你真的沒有必要為工作而緊張,責任感這種東西有時候不妨不那麼強。咩咩,其實面對工作的突然變化,或者是生活模式的改變,誰都會緊張、會害怕的。就像我,我直到現在也沒有適應新的唱片操作模式,小杜說我們以前都是野路子,現在這樣才是正規大公司的操作模式,但我就是覺得彆扭,也覺得這裡面水份太大,一個月賣了10萬張唱片,咩咩你信嗎?反正我是不太相信。一方面不相信,可一方面卻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這個數字真的是真的,說明我這次沒賭錯。不過……總之,我們要堅信我們是往更好的方向發展,這個過程只是一個磨練。不過咩咩,如果太累了就休息一段時間吧,你應該有年假的吧?”嚴默終於向我坦誠了他的不安。
“有是有,”一說到年假我又發起了愁來,“也就這兩年因為住院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兒我才歇過年假,之前那幾年完全沒歇過,我們這種節奏,哪有時間歇年假?編輯、記者、美編之類的我倒是能放他們年假,可是我真的走不開。”
“還是責任感太強了,”嚴默皺著眉看著我,“一個星期的假都不行嗎?”
“其實倒一倒、安排一下也是可以的,不過……休假也沒意思。”我搖了搖頭。
“休假可以放鬆一下,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也許心情就會好一些了。”
“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去嗎?你有假嗎?”我斜著眼睛看著嚴默。
“呃……”嚴默尷尬的搖了搖頭。
“就是啊,你又沒有假,我一個人能去哪兒?歇了假也無非天天宅在家上網看你的新聞,那我還不如上班能分散分散注意力呢。”我氣呼呼的說。
“對不起……”嚴默又道上了歉。
“你怎麼又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