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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師,新年快樂!”古意客氣的站了起來,衝我微笑點頭,“那您慢走。”
慢走?我恨不得可以飛回家去找嚴默!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兩至三章,都是默默主持,敬請期待
☆、【番外】默語誰識(九)
接到咩咩電話的時候,其實我剛睡下沒多久,大概只有兩三個小時。
最近一直在錄音室過帶,進展並不算順利。
音源器、多軌錄音器……這些器材我一樣也沒有,我只有一個二手筆記本,接上機器之後根本連跑都跑不動。公司當然是有裝置的,可是杜革也不知道買的是幾手的裝置,前幾張專輯錄音的時候用著還算湊和,但是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些個破裝置怎麼也不配合,完全沒辦法正確的抓到時間格數,好幾軌的音都完全無法搭配到其它軌的音,所以我只能不停的重新過帶、過帶,過到最後我便快要崩潰了……我根本不相信兩個月就可以做出一張專輯來。
可是我相不相信都沒有用,投資方相信兩個月完全中以拼湊出一張專輯來,而且他們相信這張專輯不管內容是什麼狗屁玩意兒都能夠賣出錢去,他們只是一個勁兒的要我加快工作進度。
對於我這麼沒日沒夜、緊趕慢趕的進度,出資方其實已經非常不滿意了,原因就是我之前的請假讓他們非常不爽。他們其實當初和杜革談的是2月14號情人節那天我就要把我的新專輯推出,但是因為溫叔叔年初的時候住院,我去醫院陪床,一下子請了10來天的假,所以這一計劃就被耽誤了。
溫叔叔醒來的那天,因為阿姨也病倒了,所以咩咩說讓我去照顧叔叔的時候,我已經打算好了,不管這張專輯出到底能不能出來,這個假我一定是要請的。於是當溫叔叔第一次把我和咩咩都罵出來、咩咩愁眉苦臉的把我送到車站讓我回家休息的時候,我已經決定好了:我約了杜革當面去給出資方道歉、請假,如果他們不同意,大不了我不幹了,等他們來告我。正好這段時間我就可以專心的幫咩咩照顧溫叔叔了。
那天我和出資方談得非常不順利。我剛說要請假,出資方就不高興了,他們以為我是以此來拿他們一道,想要得到更多的回報,他們雖然不高興,但是願意和我再談之前就簽好的唱片合同。出資方的目的就是要讓我把這張專輯儘早推出,他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收到更高的回報,如果等大家已經把我的新聞忘得差不多了再出專輯,恐怕就掙不著幾個錢了。
得虧還是杜革出面幫了我,才沒讓我和出資方之間鬧得太僵,他說服出資方3月初一定會把專輯推出來,並沒有重談唱片合同分成比例,但是出資方卻給了我附加的條件,條件是這張專輯我將被包裝成偶像——身殘志堅的偶像,專輯中另附一組偶像照片。
其實事到如今我已經顧不過來那麼多了,他們隨便用什麼噱頭來包裝我就用什麼噱頭來包裝我吧,我只要我應得的那份錢——當然,我也得對得起這錢,所以我只能要求我自己,儘量把這張專輯做得更好一些、做得起碼對得起掏錢買這張專輯的人。於是我要求我自己要把所有曲子都以最好的形式呈現出來。
昨天,帶子終於都過完了,但是我並不想回家。咩咩不在家,家裡冷冷清清的,冷清的就像之前的那些年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根兒近了,我竟然害怕起這種早就習以為常的冷清了。
好像就是和咩咩又重要開始在一起的這大半年以來,我越來越想要有個家了,甚至想有個我和咩咩的孩子,可我知道,這個願望大概這輩子都沒辦法實現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想回家,我就在錄音室搭了通宵的吉它。因為那套破裝置,錄出來的樂器音效不是一般的失真,所以這張專輯無論如何都需要請樂手來搭樂器。可是因為快要過年了,樂手並不太好請,而我們公司除了我以外,並沒有籤任何一個真正的樂手,演出的時候都是靠人情現找樂隊,這時候沒錢沒時間,年前是不可能再找到樂手來搭樂器了。所以我想不如趁著過年這幾天把所有能搭的樂器,比如什麼吉它啊、鼓啊、貝斯啊,我一個人都儘可能的搭一遍。
反正我一個人,也沒必要過這個年,正好可以安心工作。而咩咩,我知道她們家親戚朋友挺多的,她父母又是有頭有臉、熱情好客的人,過年期間一定有許多人要去她家走訪,而她應該作陪的,所以我並沒有想過在初八以前還能再見到她。
於是,當咩咩在電話裡告訴我說叔叔阿姨讓我去她們家吃年夜飯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傻了,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兒呼吸,就怕這一切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