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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了。
“諾諾,想不想吃冰激凌?”我低下頭一邊撫摸著肚子,一邊問諾諾,然後又搖了搖頭,對著肚子說到,“不好,爸爸說不許咱們吃涼的。”
“爸爸”這個詞就被我這麼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可是接下來我卻楞住了,眼淚噼哩啪啦的全落在了裙子上,我聽見我在輕聲的問諾諾:“諾諾,以後,就你和媽媽,只有咱們兩個人在一起,沒有爸爸,好不好?”
諾諾沉默著沒有說話,可是我卻覺得心在這一刻碎了。
我應該恨嚴默的,往事重提,我的那些好不容易才像是癒合上了的傷口又被重新剝了開來,到此刻我才發現那些傷口依舊曆歷在目,它們並沒有痊癒,只是被粉飾了,而再次掀開的時候那裡面依舊全都是恥辱,所有傷痛、憤怒、甚至是仇恨,都沒有隨風消散。
一切都還在。
可是……現在的嚴默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這我是知道的,我知道嚴默為了我和諾諾可以收斂性格、努力工作、認真的對待一切,他很愛很愛我和諾諾……那麼,我是應該愛他的啊。
愛與恨,在此刻全部沒有了答案。愛與恨,真的是隻在一瞬間嗎?
我一邊想著、糾結著,一邊把車繼續朝南開,然後在一個不知名的出口進了輔路,再往前開遠遠的看見一座商場,那商場像是一直在這裡等著我一樣。
我開著車進了這家商場的地下車庫,然後停了車鬼使神差的上了這家商店頂樓的影院,買了一大桶爆米花躲進了黑暗。
我一直在笑,開懷大笑,笑得爆米花都灑到了地上;可我卻也一直在哭,明明是喜劇片,可我的眼淚卻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落。
我的妝花了,也許剛才從酒店跑出來的時候我的妝就已經花了。
可我卻完全不在意,影片結束的時候我去衛生間洗了臉之後又買了同一部電影的票再次進了放映廳,一連看了三遍那出喜劇。
我不知道這齣電影好不好看,我甚至完全不記得那部電影講了什麼故事。我只是又哭又笑,像是瘋了一樣。
不結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諾諾依舊是我的寶貝,他也同樣會是嚴默的寶貝,足夠了。
嚴默不是早就說過那張結婚紙是沒有任何用、任何意義的嗎?那麼我為什麼還非要執著於那張紙呢?可是沒有了那張紙,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我今天又把自己的傷口暴露了出來以後,我該怎麼面對嚴默呢?往後的歲月裡我不管有沒有那張紙真的可以不再恨嚴默嗎?還是說隨著歲月的流失,這個傷會對我的影響越來越大,然後我就會變得像那些煩人的女人一樣,永遠抓住愛人的小辮子不放,心情不爽的時候就拿出這事兒來鬧一鬧,最後變得整個家都雞犬不寧……我要的是這樣的生活嗎?
不不不,這絕對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只想好好的和嚴默在一起守著我們的小諾諾過簡單平凡的日子,可是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奢望!
所以,我覺得我做好了不結婚、當單親媽媽的心理準備;可我依舊悲觀的覺得明天會是場災難。
明天別來。
我好累啊。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的家,我只記得我剛才茫然的拿著車鑰匙在那家陌生商場的地下車庫轉了好幾圈,可是卻怎麼也找不著我的車,直到我急哭了以後才想起來我下錯了樓層,我的車停在了B3而不是B2。
可是現在我又想不起來了:我剛才在家裡樓下的車庫有沒有鎖車……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電話怎麼關機了?晚回來也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你爸差點兒去你單位找你去。”我只知道,我剛一進屋我媽就緊張的迎了上來的問了一大堆問題,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大叫了起來,“怎麼發燒了?志峰,快去給陽陽找點兒藥來,這孩子怎麼又發燒了呢?好像燒得還挺高的,怎麼眼睛也腫了啊……”
“發燒了?”我爸也過來了,很緊張的用他的大手撫上了我的額頭,然後又不放心的用他的額頭碰了碰我的額頭,說到,“你說說你,懷孕了還這麼拼幹嘛啊?快快快,回屋躺著去,我去給你找點兒藥吃。”
“就是啊,你又不是賣給那個老喬了。”我媽此刻已經進了廚房,卻不忘探出頭來對我說,“吃飯沒有?給你熱點兒啊。你這孩子啊,現在有身孕了,工作再忙也得自己多注意些啊,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誰知道心疼你啊!”
“去熬點兒粥吧,”我爸見我不說話便叮囑我媽到,“再切點兒鹹菜,發燒了得吃點兒好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