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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過來。我問了咱們那個組的一大堆人,那些人剛一開始都意氣風發的說想要跟我一起出來闖一番天地、都說受夠了以前那種體制內的行文規矩,可真到要他們做決定的時候那些人卻又都變卦了,理由給出了一大堆,什麼上有老下有小啊、什麼歲數大了不能做理想主義者啊、什麼到哪兒幹都是打工的也逃不出體制制度啊,等等,等等……只有你,不聲不響就真跟著我走了。我還記得當時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出來單幹的時候,我還給你講了一大堆可能出現的糟糕的後果,因為我不太相信你會跟我走,所以那些一直不敢對自己說的負面結果我就全對你和盤托出了,其實也是借這個機會真誠的面對自己一次。可是我記得你當時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我以為你是抹不開我的面子才點的頭,誰知道你是一諾千金。所以,你說我不信誰都行,我怎麼可能不信你呢?”
老喬說著嘆了口氣,又回到他座位上坐了下來,繼續說到:“溫大小姐啊,還記得你第一天報到時的事兒嗎?反正我記得挺清楚的,你們來實習的一共七個人,三個男孩兒四個女孩兒,雖然都是還沒畢業的學生,但是你們幾個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有些孩子看起來很成熟,有些孩子看起來很稚氣,還有些孩子人不大卻很世故,而你呢,我說不上來你是成熟還是稚氣,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不世故,而且你是所有孩子當中最乾淨、最漂亮的一個,可也是最文弱的一個。我一直覺得你可能連實習期都熬不下來,會是最先一個受不了要走的,社會組真的太累太辛苦了,完全不是女孩兒能幹的活兒,而且你家裡條件不錯完全沒必要吃這份兒苦。”
“說這些幹嘛?”我吸了下鼻子,還是不肯看老喬的說到。
“是啊,說這些幹嘛啊?”老喬說著從桌子上拿起根菸來,本來已經把煙叼在了嘴上可是看了看我卻又把煙拿了下來,笑了笑說到,“可能是老了吧,老了就愛回憶以前。溫大小姐,說句那什麼的話,每次我看到你就老是想到我們家咪咪來,咪咪也是一個很乾淨、很漂亮、不懂事故卻又很有個性的小丫頭。你也知道,我和她沒有生活在一起,能夠見面的時間不多,所以有時候就不自覺的把你也當成我閨女了,絕對不是要佔你便宜的意思啊。我是覺得女孩子堅強、獨立、工作能力出眾固然好,但是家庭生活對於一個女孩兒或者說女人來講,才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這完全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我是我一個過來人能告訴你的最實誠的大實話。我想你爸媽可能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上了歲數的人其實想法都挺簡單的,只要孩子幸福就行了,沒有別的想法了,什麼孩子事業多出色、多成功啊,在社會上取得了多大成就啊什麼的,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呢,我不是說不讓你幹了,我怎麼捨得不讓你幹呢?我還惦記著你給我一輩子‘做牛做馬’呢,這我多省事兒啊!可是,於情於理你都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年輕兒了,自己得多注意點兒,我不希望你因為工作這種一時的小事兒而出什麼閃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我為我冤枉了老喬而羞愧;可是這一陣子來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斷章取義的就冤枉了嚴默呢?
“行了,別生氣了啊,氣出點兒毛病來你們家嚴默還不得找我來拼命啊?他現在這麼大個腕兒,我可還真惹不起他。”老喬又笑了起來,“不過這嚴默還真是應了‘浪子回頭金不喚’這句老話兒了。不錯,這人啊只要肯回頭、肯知錯而改就是最大的優點。我呢,剛才說的也是個建議,你要是覺得身體行、沒問題、上班更好玩,那你就還受累幫我在這兒盯著;如果有一天你說你想放假了、要休息了,也沒問題。不過我真的不希望你到時候挺著個大肚子還在辦公室裡晃悠,別說你爸媽不放心、嚴默不放心,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放心的。當然了,這一切都看你的,我不強求,不過如果你要休假,最好能幫我提前選好人選,我這麼多年沒碰過雜誌了,像剛才抽冷子讓我看見藍紙我都覺得頭疼,我自己是真盯不下來了。而且我估計也沒人能像你這樣,能一個人幫我把這一大攤子事兒都撐起來,所以你要休假的話,一定先要幫我物色一個哪怕只能我幫我分擔一部分控制雜誌流程的人也行,品質我自己來把握。不過就是有這麼個人,這到時候也肯定是有我受了。我現在人老了,不太能一下子接受一個新人或者一種新的行事作風了,所以這人啊默契度沒個五六年都配合不上來,唉!”
其實我知道,不光是嚴默生命中充滿了貴人,其實我的生命中也有許多貴人,就比如眼前的老喬,如果不是當初他看扁我,就不會激起我的鬥志;如果不是他當年接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