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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這麼容易滿足,一道啤酒雞翅就可以讓我真心的高興起來了;可是現在我再逮著什麼喜歡吃的東西猛吃,我卻再也長不了個子了,真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偽更,因為有同學說只能看到五行
☆、第 211 章
星期天嚴默起了個大早。
嚴默起床的時候剛五點多,天還沒有全亮,我之所以知道是幾點是因為我被他吵醒了於是看了眼手機,可接著我又睡了過去——前一天晚上我們從我小姑家吃完飯回到家以後又折騰到半夜。
我先是幫嚴默按摩了腿。因為爬了那倒黴的五層樓,嚴默的腿被接受腔磨的夠戧,又紅又腫的,連帶屁股下緣都磨出了印子。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我給他按摩的時候他竟然願意和我說起聊起他的腿、他當初的復健了——這是他出事近兩年來第一次坦白。
嚴默告訴我他當初裝假肢裝得比較匆忙,如果按醫生的建議,他應該再晚半個月才開始正式使用假肢復健的。他說他當時本來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裝假肢,至於他為什麼會猶豫這個理由我怎麼問他他也不說,只是說他沒想好所以才猶豫,後來想既然決定要裝那就要趕快裝、趕快復健……所以他是在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好的情況下就開始復健的。
我當初就奇怪嘛,為什麼截肢這樣的大手術會那麼快就要復健了。
所以當初復健的時候嚴默的傷口表面面板雖然已經長好了,但是還沒有角化,於是練習使用假肢把他的腿磨得流了好多的血。醫生當時便讓他停止佩戴假肢的行為,但是他希望在我面前儘早的能夠“完整”起來,於是便自己用紗布和止血棉綁在出血處……結果這樣的行為最終導致了他斷腿裡面的骨頭碎了,而且斷面嚴重化膿,更導致了他完全沒有能夠練習上下樓梯……
我聽嚴默講這段往事的時候狠狠的捶打了他一通——他怎麼老是那麼傻呢?那是他自己的腿他到底知不知道?可誰知道打著打著他我卻哭了,因為我想起了那段我在醫院陪他的日子:我記得他第二次手術後沒有多就他就開始做復健了,可是後來有一天開始沒有預兆的他就突然停止了復健,連床都不下了;當時我以為他又開始鬧脾氣,所以連問都沒問過他一句為什麼不去復健了,我當初表現出來的態度完全就是漠不關心……
一想到這些我就懊悔了,當初我為什麼就不能對他好一些呢?如果我能稍微對他好一些、關心一些,哪怕只是問他一句為什麼不下床了,他也就不至於受那麼多沒必要的罪吧?
這會兒嚴默笑著任我打他,還說我是個愛哭鬼,可是接他又告訴我他接下來這段時間他準備趁著拍片的空餘時間好好練習一下爬樓梯了,反正貴州那邊就是山多。
但是聽嚴默這麼說我卻忍不住勸他別練習什麼爬樓梯了——既然那麼疼、即使現在再練起來很困難,而且現在電梯那麼多,何必受那個罪呢?以後不爬樓梯了不就得了?
嚴默聽了我的話只是笑了笑沒說話,然後撐著肘杖站了起來進了廚房,從冰箱裡翻出一大袋雞翅來。
“別做了。”我怕嚴默辛苦,也追進了廚房。
“不是沒吃飽嗎?”嚴默一邊用水衝著雞翅,一邊回頭問我。
“吃泡麵吧,我來泡。啤酒雞翅太麻煩了。”我說著踮起腳在廚櫃裡翻找起泡麵來。
可是我卻聽見嚴默說到:“明天我就把那些泡麵都扔了。”
我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嚴默,他還在泡雞翅。
“這樣你就不能瞎湊和了。”嚴默就跟長了後眼一樣知道我在看他,惡狠狠的威脅我說,“好好吃飯,我再和你最後說一遍!”
“我是怕你辛苦嘛。”我委屈的說到,關上了廚櫃門,卻幫嚴默從另外的櫥櫃裡拿出了啤酒。
經歷了我小姑家這一頓晚餐和剛才嚴默講的往事,我不由得對嚴默溫柔了起來,所以這次也沒有和他頂嘴。
“你少氣我點兒、少讓我擔心,我就不辛苦了。”嚴默得寸進尺的說著同時麻利的起了鍋,然後轟我說,“快出去,別給我搗亂。”
“我哪兒搗亂?”我的聲音更加委屈。
“太嗆,快出去。對了,家裡有沒有紅酒?咱們一會兒喝一點兒。”
“可以喝酒?!”我歡呼了起來,“老默兒你真好!”
“能喝酒就好?你是不是真是酒鬼啊?”嚴默也笑了起來,“我是聽說每天晚上喝一點兒紅酒對心臟好,可不是讓你喝大酒。好了好了,快出去準備酒吧,我要開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