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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然後非要讓人家說他兩個兒子好帥之類的。老爸老是得意的說你的藝術細胞隨了他,從小就會畫畫,老得獎,他說起這些來特自豪;然後就說會說我,說我光學會吃喝玩樂了。”
“哦。”我摩娑著那張照片,心中百感交集。
我以為……我爸從來不想承認有我這麼個兒子。我想到了好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一年我還住在樹村不認識咩咩的時候,他到北京出差本來約好和我見一面,結果我卻因為打架進了局子,當他把我從局子裡撈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嫌惡,還說了一句:“我怎麼就生了你呢?真是丟人!”
“操!我他媽的也沒想讓你們生出來啊。你們生老子的時候問老子的意見了嗎?”年輕氣盛的我當時就和我爸吵了起來。
“你是誰老子?”我爸氣白了臉,指著我罵到,“真是沒有一點家教!好好的學說不上就不上,你這樣你能幹什麼?真應該好好讓警察教育教育你!”
“我是沒家教啊,有爹生沒爹養誰他媽的告訴過我什麼是家教?!”我不甘示弱的又補了一句,“誰也沒求你把我弄出來,操!”
那一次我們不歡而散,就像很多次的不歡而散一樣;那些年我對他、對我媽都有著一肚子的怨氣,我偏執的認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我甚至埋怨他們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
可是如今的我再也不會埋怨生命了。我現在熱切的盼望著諾諾這個新生命的到來,這種延續是喜悅的;我想,我爸媽在得知我即將來到這個世界的訊息時,應該也懷著同樣的喜悅與期盼,只是世事難料。
事過境遷,坐在嚴黠對面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他要比我還要不幸——起碼我媽還活著。而他呢,他已經沒有了爸媽,他一個在爸媽羽翼下長大的孩子,突然失父喪母,讓他怎麼活下去呢?
我突然覺得,我有義務照顧他——因為我是他哥,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親情突然起了如此的感覺,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個冷血、不顧親情的人啊。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剛結婚、馬上就要為人父了吧?我想,是咩咩和諾諾教會了我什麼是親情。
“啊,對了!”嚴黠突然拍了下腦門兒,掐滅了手中的煙,抓起他隨身手袋翻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翻出了一枚小小的印章遞給了我。
“這是爺爺留給老爸的,老爸臨終前囑咐我一定要把它交給你。好像是雞血石的。”嚴黠又吃吃的笑了起來。
我發現他很愛笑。愛笑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我想,就像咩咩一樣。
於是我也漸漸的放鬆了我一直緊繃著的情緒。
“這個,你留著吧。”我把那枚精緻的印章遞還給了嚴黠。
“不要不要,”嚴黠趕忙擺手到,“這是老爸特意留給你的,我又不會畫畫給我幹什麼?要不是我媽一直病著,我早想把這個東西給你送來了,也算了了老爸的一樁心願。”
於是我收回了手,細細的摩娑起那個小小的印章來,感受著血脈的傳承。
血脈的傳承——這真是一個我從來未曾想到過的詞,可是這一刻卻顯得別有深意,我不由得又想到了諾諾,然後心就又變得柔軟了起來。
“阿姨她……”
“抑鬱症,一輩子都覺得老爸對不起她,總是記恨著老爸結過婚、有過孩子的事情。不過她走得還算平靜啦。”嚴黠叼著煙,眯起了眼睛,“哎呀,不說這些了。哥,前一陣子我去拜訪嫂子了,嘖嘖,長得可真漂亮,一點也不輸明星哎!”
想起了咩咩和她的大肚子我就不自覺的笑了笑,可我依然不知道怎麼來接嚴黠的話。
“聽說你和嫂子在一起好久啦?我聽老爸提起過嫂子,他說嫂子人很乖的。”嚴黠又笑了起來。
“嗯,是挺乖的。我們在一起十五六年了。”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彷彿看到了第一次見到咩咩,她身穿白T恤、藍裙子的清純模樣。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也許用不了多久諾諾就會出落成我和咩咩當年的模樣了。
“真羨慕您。”嚴黠說著眼睛卻紅了起來,“有個家比有什麼都強。”
接下來嚴黠給我講了他的婚姻和工作。
於是我那種想要照顧他的感覺就更強烈了——他是我弟弟,我當哥的不照顧他,難不成看他出去碰得頭破血流?
於是我們又喝了更多的酒,然後再聽他叫我“哥”,我就一點兒也不覺得唐突了。
我希望我可以以我的能力為他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