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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都是在被監視的,我真是低估了我媽的監察能力。
“啊?怎麼了?這頭紗怎麼了?”我媽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不動聲色的過來幫我一邊調整頭紗一邊說到,“是不是卡住頭髮了?”
“沒有。”我鬱悶的回答到。
此刻我覺得我真的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我註定今天要結這個婚,沒有其他可能了。不過這麼一想我倒也安心了,逃婚計劃失敗就失敗吧,命中註定我要嫁給嚴默——既然是老天安排的,我就別想什麼別的了。
“沒有你弄它幹嘛?頭髮都讓你弄亂了。小胡呀,再來幫著弄一下。”我媽回頭招呼化妝師到,“嘴唇幫她塗紅點兒,這顏色看著人不精神。”
“阿姨,”化妝師聽了我媽的話就笑了,“配婚紗的這套妝是粉色口紅,下一套旗袍會用紅色口紅的。這不是咱們之前就定好的嗎?”
“是嗎?”我媽託著下巴沉吟到,“怎麼上次試妝的時候覺得挺精神的呢?你確定上次用的是這個顏色的口紅?”
“確定。”小胡一邊弄我的頭髮一邊笑著回答我媽。
“那就是腮紅的問題,再加一點兒腮紅。”我媽像是發現了癥結似的說到,“這整個臉上都沒顏色,看著就沒精神。”
我媽的審美依舊停留在她年輕時的80年代,一切都要濃墨重彩、大紅大綠才覺得是漂亮。
無奈,化妝師又幫我補了點兒腮紅,我媽才終於滿意了。
而此刻嚴默和我爸也從外面進來了,嚴默的滿面笑容和我爸的一本正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這倆人卻渾然不知的站在了一起。
“咩咩,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該出去了。”嚴默走到我身邊低聲說到,滿臉都是喜悅,“慢點兒,我扶你起來。有沒有吃點兒東西啊?”
“咳。”我爸大聲的咳嗽了一下之後走到了我身邊,對著嚴默擺了擺手,然後鄭重的向我彎起了手臂。
於是嚴默訕訕的笑了笑,給我爸讓出了位置,然後小聲的對我說到:“那我先出去了,那個……一會兒見!”
今天的天氣真好,風和日麗,雖是初秋了但滿眼依舊是綠油油的顏色,我挽著我爸的手臂走在陌生而喜悅的人群中,身後的是一對兒金童玉女的小金魚兒和Apple拖著我長長的婚紗。這一刻,作為新娘的我本來應該要緊張,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的放鬆,我覺得是現場音樂好聽的緣故。
我真是受夠了那些婚禮上的大俗歌兒,還有一次我參加婚禮碰上過CD故障,“得得得得得”那背景音樂就跟DJ在打盤一樣,充滿了喜感,可是現場新郎新娘的臉色卻並不好看。
也許是嚴默本身是音樂人的關係,又或者是他沒有太多參加婚禮的經驗因此沒有什麼婚禮音樂的刻板印象,所以我們的婚禮他不僅安排了現場樂隊,還編排了獨特的婚禮音樂,我們今天整場儀式的所有的曲子都是他自己編過的,該用什麼樂器、什麼樣的節奏、怎樣改編他都有他一套方案。這方案他給我講過,也給我演示過,甚至昨天還找樂手彩排過,但是直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這音樂有多麼的與眾不同、有多麼的放鬆我的情緒。
就比如我們儀式上的這首開場曲,嚴默並沒有用那首約定俗成的《婚禮進行曲》,而是自己重編了一版慢搖滾版的《卡農》,使我們的開始就充滿了幸福的喜悅味道。不過那個吉它手的技藝比起嚴默來可是差多了,遠沒有嚴默彈奏《卡農》時的那種讓人幾乎不能呼吸的感覺,更別提颱風了。
此刻的嚴默遠遠的站在逆光中微笑著、期待著的看著我,我覺得這畫面可真美,如果我有嚴默的本事我應該把這一刻畫成一幅油畫,作為永遠的紀念。
可是在我正欣賞這美景的時候,我爸卻已經把我交到了嚴默的手上,然後——
我爸哭了!
我有點兒措手不及,我沒怎麼見過我爸流眼淚,所以他一這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我今天把我的女兒交到你的手上了,作為她的愛人,你要好好待她、不離不棄。”我爸哽咽而鄭重的對嚴默說到。
這時候應該是我哭了——我對於劇情的理解是這樣的。
可是還沒等我哭,嚴默卻哭了起來,一個勁兒的對我爸說到:“會的,我會的,一定會的,您放心……”
我爸改了劇本、嚴默搶了我的戲碼,所以我無戲可做了。
我就這樣錯愕的踩著慢版卡農的節奏,被嚴默牽上了舞臺。
“真情流露啊。”主持人Darren在臺上感嘆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