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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誰來告訴我,我有我自己的判斷力!”聽聲音杜革好像生氣了,“嚴默那個人做事情從來都是不給自己留後路,以前他確實傷過你,這我知道。可你既然非要在他出事之後出現,你能不能稍微關心他一些?”
又是一陣沉默,我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裡,一句也說不上來。
“你知道嚴默的幻肢疼有多嚴重嗎?”杜革問。
我不知道,我從沒聽他說過。
“你知道不知道下雪那天嚴默為了出去給你買菜,摔了一跤,左腿傷口滲血,右腿也受傷了,第二天又陪著你到處走,還爬了5層樓?”
我不知道……哦不,我知道他左腿在流血,也知道他右膝蓋淤青一片,可我卻沒問是為什麼。
“你們不是說好了以後不見了嗎?你何必這樣呢?你說葉子給不了他什麼,你又能給他什麼呢?對於嚴默來說,你和大…麻沒有任何區別!你們給他的都只能是傷害,也許大…麻對他的傷害,比你對他的傷害還要小一些,不管怎麼說那種植物可以讓他笑。”
杜革的話徹底激怒了我。
“爛泥扶不上牆!”我罵了一句就掛上了電話。
我要飛去熱帶島嶼過我美好的日子,我再也不要與他們這些垃圾混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5 章
從嚴默那兒回到家裡我就開始收拾行李,收拾完行李以後用了一晚上的時間把我和嚴默花了兩天時間重新裝扮過的家恢復到了原樣。說是恢復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把嚴默用過的東西扔掉,把其他東西都搞亂就好了。
折騰到累了,終於想起要給爸媽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元旦我要出差我不能回家了。一接起我電話我媽就又叮囑起每次通電話、回家她都要跟我說的事情:注意安全、注意身體、別捨不得花錢虧待了自己,有空兒回來看看爸爸……不過我媽從來不像其他家長那樣,一來就說談戀愛、結婚這類的事情,她不敢。
其實自從我和嚴默在一起以後我和我爸媽的感情就越來越疏離了,剛開始是因為我爸媽強烈反對我和嚴默,他們對長髮、紋身、沒有正經工作、沒有穩定收入的嚴默完全不信任,他們甚至告訴我嚴默根本不愛我,只是覺得我家庭條件不錯、長得也不錯、人又老實,想要佔我便宜,而我那時正值叛逆期,根本不信他們說的,一心認為我和嚴默之間是真愛,不摻雜一點兒雜質的真愛,所以和他們鬧得很不愉快。
後來我和嚴默分手的時候又鬧出了那麼大的事兒,我爸媽雖然全心全意願意再接受我,可我始終覺得愧對他們,不敢回家。我知道那件事兒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他們在人前都是受人尊敬的人,而那一陣子關於我的流言蜚語鬧得滿城風雨,有的說我是被別人包養、被人玩殘了之後被掃地出門了;也有的說我不要臉死追一個男人,人家不要我我就鬧自殺……總之,都是看笑話的,我把我爸媽的臉全丟盡了。
所以我差不多每個月只回家一次,把我收入近1/2交給他們,我覺得自己沒臉和他們親近。
一夜,我都睡得很不踏實,雖然沒再做那個夢,但總是夢見嚴默空著左褲腿手足無措的站在人群中被人圍觀而焦急的樣子,醒了又夢,夢了又醒,一夜都陷在這個夢裡。我知道,嚴默有許多事情都不敢或者說不願意面對,所以他要逃。
第二天我我特意穿了一件顏色鮮豔的大衣去了機場,我希望換一種顏色就能換一種心情,我跟自己說:再也不要掛念嚴默了,我要面對新的生活了,不是嗎?
電視臺的活動十分輕鬆,說白了就是請媒體吃吃喝喝,明年好再合作;它們透過這場活動更多的是為了掙名聲、吸引眼球,外加掙門票錢,無論如何,這個世界總有些缺心眼兒的人人願意花大錢、擠破腦袋的參加這種賣門票的晚宴,覺得就此可以進入名流圈、拓展了人脈,未來就有無數種機會可以發達了。
我在活動上碰上了以前的一個同事Amanda,她之前是和我一起進的老喬的隊伍,可幹了沒一年就受不了走了,如今卻也成為了某媒體的策劃總監,光鮮亮麗的不再似當初的青澀模樣。
他鄉遇故知,我和Amanda就開始了夜夜笙歌的遊戲,兩個看起來還算養眼的大齡單身女青年,內心卻空虛得可怕。我們每晚都相約去喝大酒,聊之前那些同事的傳聞軼事,不醉不歸,白天也就沒精力去參加那些無聊Team Building水上活動,倒也快活自在。
有一天我還接到了洪子燾的電話,他祝我新年